洛阳宫中,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何氏自从得到刘宏许诺之后,一直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刘辨身上,对于颦公主与韩诩的大婚虽有耳闻,但也没太放在心上,这韩诩现在虽圣眷甚隆,但他外放在即,显然目前也不会对辨儿有多大的阻碍。将来只要辨儿登基,一切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只是眼下这西园的上军校尉却让何氏皱起了眉头,自从这西园八校重建以来,仿似自己就与这上军校尉犯冲,两任上军校尉虽然表面上对自己恭敬,可是心中就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那韩诩就不说了,眼下的徐晃竟然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实在让人气氛不已。
她也不想想,这西园的上军校为乃是天子刘宏真正的心腹,若是与你何氏过往甚密,你让天子怎么想,而且何进又身为朝中的大将军,谁坐在这个位子也不敢与你有过多瓜葛,当然陛下有特殊交代那又是例外。
要知这西园八校本就是为制衡这何进而设,朝中谁不清楚,也只有何氏还懵懵懂懂,内心还抱怨不已。
不过想到陛下逐渐把宫中内侍的重要人物引荐给自己,何氏阴沉的脸上又逐渐的松开了,别人不清楚这内侍的能量,她可是一清二楚。本来她还想着将来陛下若是去了,自己母子二人身边可没丝毫的私人力量,虽说大将军何进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但事关那张椅子,就是亲兄弟都能自相残杀,自己岂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大将军。
何氏也觉得陛下说的不错,只有这群内侍才是自己真正可以相信的力量。
“娘娘,张公公来了。”
何氏回过神来,朝传信的宫女道:“带去偏殿。”
张让对于眼前的状况,倒是早有预料。只是不知道将来对皇子协会作何安排。眼下韩诩外放在即,将来宫中若乱皇子协何去何从?但一想到陛下心中自有打算,倒也不需自己费那等心思。
“张公公来了。”
“见过娘娘。”张让行礼道。
“免礼”
何氏摆了摆手道。
“如今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张让闻言愣了愣,这话问的太笼统了,自己一时也不知从那方面说起,当下迟疑道:“娘娘问的是。。。”
何氏眉头一皱道:“自是那些飞扬跋扈的校尉。”
张让心底一叹,这何氏真乃鼠目寸光,眼下陛下尚在,这支宫中最重要的力量怎会容你染指呢。眼前这徐晃可是深得陛下信任,如今这关键时刻,你却与这徐晃置气,这是何苦来载。目前最聪明的做法莫过于示好这些校尉,就算不能结交,也切莫四处树敌啊。
“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且说说看。”
“眼下的局势,娘娘只需泰然处之,仍像从前般不理朝事即可,一切事情陛下自有主张,又何须娘娘操心呢,娘娘您认为呢?”
何氏嘴角动了动,显然有话想说。
“娘娘可是想问陛下把奴才等人交给娘娘的用意?”张让何其厉害,从何氏的表情便知其心里想着什么,毕竟是长期侍候在陛下身边的人物,对于宫中之人的心思,自是一猜即透,况且这何氏尚不怎么隐藏。
何氏点了点头,她倒没觉得这有何不妥。
张让低垂着头,嘴角微微上扬,这一切何氏自然是看不到,他操着那特有的嗓音道:“陛下让我等接见娘娘,不过是让娘娘提前熟悉,以免到时触手不及,当然,娘娘若是有甚事情着奴才去办,奴才自是非常乐意,只是眼下那徐晃甚得陛下器重,若是因此事而惹起陛下不快,那。。。”
在张让心里,将来跟随刘辨自是比眼前跟随陛下要好,想来也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情,对于陛下的身体情况,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十来岁的皇帝,这一切还不是由何氏在背后操作。想要糊弄这何氏,显然张让有十分把握让这何氏对自己言听计从。当然,若是那何进到时候还有命在的话,那又另说。
想到这何进,张让眼里闪过一丝杀机,目前陛下虽然没有明确的对自己作何交代,但依着陛下的性子,定然不会留着这个大患给太子。再说就算陛下不动,自己等人也断然不会让那何进有掌控朝堂的一天,要知这大将军可是与自己等人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任何一方占据上风,都不会让对方好过。显然刘宏也还没把自己心里的打算提前告诉这些内侍,以免走漏风声。
何氏虽然是草包,但毕竟在宫中多年,经过张然提点显然也明白过来,当下挥了挥手道:“既是如此,那此事作罢,你且下去吧。”
张让躬身退出殿外,待到得外边,张让腰杆一挺,大步往外走去,他今日还要会一个重要的人物。
而在承德殿中,天子刘宏正单独召见徐晃。
对于这徐晃,刘宏现在也非常放心,最主要的还是此人不但可靠,而且有勇有谋。
“近来宫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