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情。”
玄德真人突然显得十分严肃,拿眼睛往四周扫了几眼,轻轻摇了摇头,抿着嘴叹道:“智者千虑、或有一失,贫道和吴公子都差点忽略,哎呀,先吃饭吧……”
二人默默无语吃完了饭,张敏儿发现,玄德真人依然心事重重的样子,仍在不停地喝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终于忍不住问道:“请问真人师父,你刚才说什么一失,是指什么,到底什么事被忽略了?”
玄德真人把一杯黄汤灌肚,使劲咂了咂滋味,紧紧地盯着张敏儿,问道:“你可知道,当今圣上为何大江南北寻找罗阿敏?”
张敏儿迷茫地摇了摇头,瞪着大眼睛等着答案。
“那是因为,当今圣上念念不忘他与罗阿敏的恩爱。你进宫之后,如果还是处子之身,如何说得过去?”
张敏儿不免有些害怕,羞涩地低下了头,低声问道:“吴公子、吴公子他在何处?”
“哈哈,敏儿,你是玄女下凡,娘娘之命,吴公子岂敢动你?他把你娶回家,已经落下一身病,如今在京城他姐夫家里修养,要想破这个劫,现在看来……”玄德真人把握着火候,摇着头深深叹了口气,继续卖起了关子。
“请真人师父指点迷津……”
“看来,只能是让贫道破了这千年童身。”玄德真人说罢,看着她这副被驯服的样子,自己装作很不情愿,闭上眼睛念起了咒语。
过了一会儿,等他把咒语念完了,张敏儿羞愧难当,起身要回自己的客房,玄德真人也没有阻拦,讲道:“你回去好好想想,不用勉强,想好了来找我。”
等张敏儿走后,玄德真人从行囊中取出几粒药丸,鼓着腮帮子咽了下去,赶紧闭上了眼睛,幻想着即将发生的好事,当他伸手去拿酒杯时,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摁在桌上。
“三途八难苦,离慾为根本。脓血遍九窍,净想起贪淫。顺情称快乐,不信堕刀林。报生猪狗道,由前贪爱深。南无阿弥陀佛。”
闻听此言,玄德真人吓了一跳,立刻站起身来,发现对面站着个精瘦的和尚,只见他身穿灰色的袈裟,岁数和自己差不多大,心中大怒,却没有形而于色,谨慎地问道:“请问这位长老,你找贫道有何贵干?”
说着,他暗中运足了法力,抬起双手,像是要对和尚抱拳施礼,但双手交错,疾风如电,要点和尚的百会穴,此穴乃督脉之位,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倘若被击中,轻则脑晕倒地、不省人事,稍微加点力气,霎眼之间便要惨死。
和尚身轻如燕,往后一闪身,玄德真人用力过猛,差点栽倒,晃了晃又挺直了身子,知道自己不是和尚的对手。
既然他敢来,必然不是善茬,玄德真人笑着讲道:“长老,若是来化缘来的,我这里有千两纹银……”
“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佛道本一家,这位道友,今晚贫僧来和你论一论何为‘道’。”和尚说着,在他面前盘腿坐了下来。
这时,玄德真人还惦记着张敏儿,自知打不过他,给钱也不走,不知道这和尚到底意欲何为,难道他也看上了张敏儿?
于是,玄德真人坐在了和尚的对面,心中暗想,咱就慢慢耗着吧,等天亮了,我们登船就走,就算到京城也不迟,反正不能便宜了这个和尚!
与此同时,醉意朦胧的汤景正在蒙头呼呼大睡,月儿施展出万般风情,但他还是像死猪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欲火攻心的月儿悄悄溜出客房,敲开了朱辉的房门。
发现月儿裹了件棉袍站在客房门外,朱辉吓得二话没说,又把她送回到了汤景的房间,回来之后,却再也睡不着了。
此刻,玄德真人也正在欲火中烧,把他急得抓耳挠腮,但只要他一动换,和尚就睁开眼朝他笑一笑,把他笑得毛骨悚然……
一直耗到了午夜时分,玄德真人实在受不了,问道:“长老,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尚如涅槃一般,不再搭理玄德真人,可把他给气坏了,起身就要出门,却被和尚一把拉住,任凭他如何挣扎,就是脱不了身,于是,他气愤地问道:“长老,你到底意欲何为?”说罢,坐在和尚的对面,呼呼喘起了粗气。
这时,月儿如鬼魂一般,再次敲开了朱辉的房门,朱辉又一次把她送回到汤景的客房。
鼓打三更,玄德真人感觉自己快死了,哀求道:“长老,你住哪间房,要不然,咱俩换一换?”
和尚微微一笑,睁开眼睛答道:“就在你的隔壁。”
玄德真人心想,你这个臭和尚,一定是想和我换房间,等着张敏儿主动来投怀入抱,好!那我就跟你换,尽管张敏儿也吃了那种药,可毕竟还是个雏儿,就算她难受得要死,可能也不会主动送上门,换房之后,我去找她不就行了?于是,便答应了和尚的要求,二人换了房间。
他们换完房之后,玄德真人静心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