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道。
“如果倭寇染指琉球,再与盘踞在吕宋的林风勾搭在一起,我大明半壁江山危矣!”王公公惊呼道。
“公公所言极是。况且我们答应了福建巡抚庞尚鹏大人,近日得到吕宋去一趟,以招安之名,瓦解盘踞在玳瑁港的海盗集团。”郭奕问道:“公公,如果在此期间猴子派人找我们来,又该怎么如何处置?”
“如果猴子一直没有我们的消息,我担心他们会对秋目浦不利。请问公公有何良策?”许灵儿问道。
“罗阿萍实在有些懦弱,经不起那些日本人的恐吓,如果马五在还好办。”王公公讲到此处,谨慎地问道:“你们觉得黄炳文可靠吗?”
这句话把她们二人给问住了,谁也不敢保证黄炳文会不会出纰漏,正当大家沉默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郭奕和许灵儿急忙站起身来,拔出了佩剑;蹑手蹑脚的王公公到了门口,轻轻拔掉门杠,猛一拉门,只见泪流满面的黄炳文跪在地上,正眼巴巴地看着大家。
等黄炳文爬了进来,王公公把门关好了,问道:“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但不知各位能否信得过我。”黄炳文答道。
“你如何能让大家相信你?”王公公继续问道。
忽然,黄炳文从身上掏出一把短刀,迅速地切下了左手的食指,顿时血流如注。
“黄炳文,你想干什么?”许灵儿忍不住喊道。
“断指明志!”说着,黄炳文咬了咬牙关。
“你这又何苦呢?”许灵儿叹息了一声,拿出块白布和草药给他包上了手,只见鲜血已经渗透了白布。
黄炳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认真地讲道:“三位都是在下的恩人,无颜回乡见父老乡亲的黄炳文已死,在下苏八郑重承诺,至死不渝追随王公公为国效力,多余的话无须再说了。”
“你为何有如此转变?”王公公问道。
已经更名叫苏八的黄炳文毫不犹豫地答道:“为了信仰。”
王公公不解地问道:“你现在有什么信仰?”
“海大人和月空长老是在下的指路明灯,今后再也走不错道了。”此刻,苏八黯然泪下,情绪异常激动地讲道:“虽说在下读过几年圣贤书,也曾立下过鸿鹄之志,却在当了官之后,泡进了一坛大染缸,失去了做人的良知。我对不起海大人、对不起被困在秋目浦的诸多乡亲们!二位姑娘将来回到家乡后,请告诉世人,当以那罪该万死的黄某为戒!”
“既然你都已经听见了,洒家问你,二位姑娘前往吕宋期间,你如何应对那些日本人?”
“不瞒公公,回到琉球之后,你不愿见我,我跑到了林家烧酒坊去乞讨,前天,遇到了几个趾高气昂的日本武士,正在那儿闹事……”
未等苏八把话讲完,许灵儿忍不住吃惊地问道:“是小西行长等人吗?”
“不错,正是他。”苏八说着不禁叹了口气,接着讲道:“这伙人连去了两天,到林家烧酒坊寻衅滋事,村里的团练赶他们走,但这伙人毫不胆怯,却把林府的少奶奶吓得跪地求饶。”
“他们现在何处?”郭奕拔出了宝剑,气得杏眼圆睁。
“请郭千户息怒。”苏八接着讲道:“到了傍晚,我尾随他们到了首里城,在一家客栈找到了小西行长,便告诉他不要着急,因最近有人在那霸港一带活动,四处打听马克先生的商船,以及废王子尚康伯的下落,请他们耐心多等几天,定会帮助他们建个贸易中转站。”
发现苏八应对得当,郭奕和许灵儿同时点了点头。
“竟敢在琉球撒野,他们还想造反不成?”王公公气愤地问道:“现在他们走了吗?”
“还没走,如果见不着二位姑娘,他们是不会走的。”苏八解释道:“他们以秋目浦的众人相要挟,如果不能答应他们的条件,势必鱼死网破。”
“看来猴子真是太难缠了,当初就不该答应他们。”郭奕忍不住叹道。
苏八接着讲道:“得知我是你们的手下,他们提出请我们帮忙,尽快和林风建立联系,看那意思,可能是对我们信不过,希望将来由林风派人取而代之。”
“尽管马克在玳瑁港拒绝了林风的请求,相信用不了太久,林风就能和猴子取得联系,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来解决玳瑁港的问题,方能腾出空来在琉球对付猴子。”
“郭千户言之有理。”苏八表示赞同,“你们尽快到吕宋去一趟吧,那位传教士马克先生或许能帮上大忙,这儿暂时交给我来应对,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汇报给王公公,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等着你们旗开得胜的好消息。”
王公公也点了点头,问道:“请问二位姑娘意下如何?”
许灵儿讲道:“好!速带我们到客栈去见见他们,尽快把他们打发走,别再给罗阿萍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