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惭愧:关于“上下同欲”的道理是平时看新闻时从****书记那里学来,又在网上查的出处。但自己却将其进一步发扬,用于掩饰自己的功名之心。若被孙子本人知道自己如此胡说,又该有何感想?
大胡子见他不说话,便再一次向他请教姓名。秦海洪回过神来,知道他是被自己的歪理邪说糊弄住了,便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秦海洪。嗯,见过张将军。”
“哈哈!秦兄弟莫要责怪,近来国内事多,孤竹国的奸细不能不防。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兄弟你海涵呐!”
“好说,好说。”
大胡子见他彬彬有礼,更是高兴。吩咐手下上了酒肉,定要为秦海洪接风洗尘。秦海洪推拖不得,只好接受。
酒桌上大胡子笑容满面,一改之前的恶劣态度。说是佩服秦海洪的雄心壮志,还叫来参军一同饮酒。
参军是个白面书生,他仔细打量了秦海洪一番,忽然笑道:
“听闻秦壮士口出豪言,我还以为您定是绝世高手。但见了真尊,不免叫人失望。我虽非习武之人,对其道理却略知一二。习武者以外功为末,以内功为本,若无内力,则招式精妙亦难免走上败途。我见您气息与常人无异,定非内家高手。我有两位故友,均是习武之人,功力恐不下于您,在洛都盘桓多年,亦无甚功名。洛都乃人才汇聚之地,阁下到底有何凭借,竟有把握在洛都出头?”
秦海洪见他所言切中要害,但又绝不肯将自己眼神通的底牌告诉他人,正在思考怎么回答,一边的大胡子将军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不愧是启年兄弟,果然语如刀锋!秦兄弟莫怪,这位刘兄弟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对边防事务很有见地,与秦兄弟你的见解如出一辙。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即便太平之时,又怎能荒废边务?真是颇得我心!秦兄弟既然口出豪言,必有惊人之能。今天难得高兴,大家尽情畅饮,日后有机会也可给我们露两手。来,先喝酒,喝酒喝酒!”
张亚夫从军多年见多识广,怎能看不出秦海洪没有内功?他将这话头带了过去,是为了保全他的面子。
虽然他也觉得秦海洪未必能靠武勇出人头地,但见他勇气可嘉、见识不凡,倒也是个人才,便不愿打击他的积极性。为的是将他留在大陈,让他感觉自己对他赏识有加。假如他在洛都混不下去,反过头来投奔自己也说不定。
秦海洪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见话题被带过去,便低头饮酒不再多说。心下自然感激张亚夫,向他敬了杯酒。
将军发话,参军刘启年也没再多言,只是默默饮酒。
吃完饭秦海洪想告辞,但张亚夫坚持留他一晚,说明天备马送他。他见外边的确天色已黑,便答应下来。
张亚夫十分高兴,叫刘启年在军营里为他安排住处。
刘启年将秦海洪安置在一顶闲置的小营帐内,简单交代几句后便转身离去。秦海洪感觉这位参军对自己似乎有些成见,但还算客气。他身为客人,也不多计较,落下门帘,安心在床榻上躺下。
这是秦海洪几个月来第一次在正常的房间里睡觉,虽然环境比较简陋,但总比野外山洞好的太多。只是他已经习惯了野外的环境,晚上多次被巡营的脚步惊醒,几次之后实在睡不着,便出来散步。
走不多会,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聚集了几个人,他好奇心起,便凑了上去。
“大!大!大!哎呦,怎么又是小啊……”
原来是几个士卒正在摇骰子押大小,他觉得有意思,便在一旁多站了一会。不一会,却突然发现自己背后多了个人。一回头,正是刘启年。
他见刘启年穿了件士卒衣服,还用头巾半蒙着脸。心想难道他也是来赌博的?
刚要开口打招呼,却见刘启年摇了摇头,只好打住,不知道他搞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