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世袭三代。自此李家便名震天下了。”
秦海洪没仔细听之前的故事,心想梁王大概就是那个求婚的皇子了,但李国公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却听林一色叹道:“当今皇上还真是深情啊!他当了这么多年皇帝都没有再立皇后,可见对李国公女儿的思念。”
武中奇却笑道:“色你这便说错了,皇上假如真的那么深情,那他便不会选了那么多回秀女和妃嫔,还要练那么多丹药。当今皇上宠爱年轻的刘贵妃,据说连奏折都要刘贵妃过目他才肯看。若刘妃对折子有意见,就代皇帝朱批,皇帝从不过问。想那李皇后庄重贤淑,若在天有灵,怕是不愿见到这种场面。”
秦海洪心想,这大陈皇帝如此宠爱贵妃,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忽然想起历史上的“安史之乱”,便开始担心自己的前途。但转念一想,正所谓“乱世出英雄”。假如这大陈真的发生****,自己能趁机捞一把也说不定。
他并不是那种发战争财、国难财的黑心商人。但趁乱世聚拢人心建功立业,那是保境安民的好事,应该不过分吧?
他正想着,忽然听一个声音说道:“人言当今朝廷,败政皆出于刘氏之手。国仗刘酬结党营私、擅权乱政,但皇帝不管,又有谁敢直言?满朝文武,皆看国仗脸色行事,大陈国,已是岌岌可危了!”
众人回头,发现说话的竟是主人家的中年男子。酒桌上他介绍自家姓崔名直,众人便叫他崔大哥。
萧远南见他如此说,忽然问道:“崔大哥,敢问您说的这个国仗刘酬,与刚才老翁口中咒骂的,可是同一个人?”
崔直并不掩饰,点头道:“没错。我家与刘家有些旧交,那刘国仗就是渔寒镇生人。”
“哦?!”这下四个人全被吸引了过来。
秦海洪想的是,按他们所说这个刘国仗可是个有权势的人物。他在外面那么风光,怎么在家里口碑这么不好?而且看着渔寒镇一点也不繁华,看来他可没给家乡建设做贡献啊!
萧远南也是同样的疑问,他简单问了几句,只听崔直答道:“刘国仗虽是渔寒镇生人,但早年因秃噜人入侵与家人失散,后来被官宦家收养改了名字。因此与本镇人生疏。”
林一色忙道:“难道老翁说的国公起名的事就是……他是被李国公收养的?!”
崔直摇了摇头,道:“不是。收养刘国仗的是一位翰林学士,后来那位翰林的儿子犯了法,是刘国仗亲自督办将他们一家斩首的!”
“哦!哦!!”
这下可是群情激愤,四个人无不斥责这人忘恩负义。
崔直又道:“至于起名一事,发生在秃噜人入侵前不久。那年李国公北上路过渔寒此地,在我家寄宿。对门刘家见国公是读书人,便请国公为刚满七岁的儿子起名。国公以‘壮志得酬’之意,为其取名刘酬。”
“哦……”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心想同样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这做人的差距也实在太大了。而两个人又有这样的交集,不禁叫人叹息。
叹息之余,秦海洪忽然记起,老翁之前说那刘酬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认,那又是怎么回事?便向崔直询问。
崔直向外屋望了一眼,忽然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说来伤心。李国公途径渔寒那年不过十四岁,刘家有个女儿十三岁。后来李国公北上,再回来时渔寒已遭劫掠,刘家家破人亡。多年后,刘酬得志,被国公认出,他却一口咬定自己并非出身渔寒。再后来一位老妇孤身回到渔寒,物是人非处,家父将其认出,竟是刘家那位女儿。家父曾在京城做官,虽不喜刘酬,却还是为其求见,期盼姐弟相认。谁知刘酬竟派人将家父打了出来,不肯认自己的姐姐。可怜老妇六十多岁,唯一的心愿也不能得偿,这真是……”
说着又叹了口气。
秦海洪向外屋望望,忽然明白,今晚给自己做鱼的,就是那位刘家女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