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洪点了点头。
姬霖见状继续道:“这水上庄园连同周边渔村都是白阳先生的家产,可他一介书生却能置办如此产业,你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此事秦海洪疑问已久。
“那是因为,白阳先生背后还有一位了不得的人物!那个人的身份是……燕王!”
“啥?!”
秦海洪忍不住惊呼一声,姬霖赶紧拉了他一下,紧张地望了望四周。见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白阳先生的背后,是燕王?
秦海洪惊异之余,这才将一些细节串联起来。
这水上庄园规模堪比皇家园林,确不是一般人所能有。而昨日酒宴上姬霖言语涉及燕王,虽然众人皆为惊愕,白阳先生却淡定自如,而且明显袒护。又想到姬霖说白阳先生多有仗义疏财的义举,想想看,如果说他是在替燕王招揽人才,那便说得过去了。
这也能解释他这里为何供养了如此多的武者,一来为燕王看家护院,二来也是不可小觑的武装力量。
看来姬霖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谈及时势,他一心支持燕王。或许也正因这一点,白阳先生才如此看中他?既聪明又心向自己,支持这样的人入朝为官,自然对燕王有利了。
至于自己,白阳先生为何要邀请我呢?我好像没在他面前显露过什么吧?宴会上那几句话总不至于……
秦海洪正思索,姬霖又说道:“秦兄,这件事我只跟你一人说,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欲入仕已久,但朝中无人终究不好做官。如今有燕王这棵大树,咱们可得好好把握啊!”
秦海洪稍稍点了点头,但他并不想就此承诺什么。
他看过《明朝那些事儿》,知道朝堂政治非同小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脑袋搬家。以他现在的实力加入政治派系,成为炮灰的可能性可是相当大!
就算将来必须介入政治核心,也得等他摸清局势再做决定吧?
想到这,他暗暗下定决心。先接触各方势力,但不可盲目站队,还是以培养实力为先。最起码得先了解这个世界都有哪些势力,及其各自的实力才行。
答道:“姬兄放心,我绝不说出去就是!”
姬霖见秦海洪答应保密,稍微点了点头。
“欸,两位贵客不在堂内,怎么来这里凉快了?白阳先生快到了,两位还是快回去吧?”
一名仆人发现角落里的两人,便呼唤他俩回桌。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返回内堂。各自露出笑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秦海洪坐定,忽然发现桌上又多了两人。
其中一个眉发皆白,是个垂垂老者。另一个却是个小女童,还梳着发髻。
秦海洪暗想,按姬霖所说能到这里的客人都不是寻常之辈。看高诗远的样子是个文人,那个矮子却不知是什么情况。而眼前这一老一少,更让人摸不透。
他用神眼观察,这几人都没有内功,想来并非武者,却不知各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正观察,那老者忽然推开茶杯,一脸不悦地说道:“这算什么,大老远将咱们请过来,却安排和这等粗人一桌?真是岂有此理!”
此言一出,桌上人不禁都皱了皱眉头。虽知他指的是那矮子,但这么说也太伤人。
尤其马六,他身份最低,便欲出口反驳。但见秦海洪摇头,这才忍了下来。
秦海洪本就不喜张扬,他已知道这里背后主人是谁,更不愿生事。
正冷场时,高诗远却说道:“老先生此言差矣,丈地不用量天尺,裁人何须因貌平。您光从外表就断定此桌俱是粗人,未免失之武断吧?”
此话一出,老者正欲反驳,谁知一直闭目端坐的女童忽然张开眼睛,点头说道:“不错,公子言之有理。”
又环视四周,继而说道:“这一桌俱是贵人,暮隐不可造次……”
“是,师父……”
老者对女童毕恭毕敬,众人见状均大为诧异。
谁也想不到,这女童看着稚嫩,说话时却无比沉静。而且那老者居然还叫她师父?真是无奇不有!
只有秦海洪觉得还好,既然能到这里的客人都是有些本事的。假如这两人一点异常没有,那才叫异常呢。
老者虽然听了女童的话,但还是忍不住愤愤不平。
他忍耐了一会,忽然向女童问道:“师父,你说这一桌子都是贵人,可是连那矬子都算上了?你看他那模样,算哪门子贵人?”
女童又睁开眼,和颜说道:“你看他现在落魄,待会就要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你且等着。”
老者看了看女童,又看了看矮子。忽然笑了下,却是不信。
就这时,又有两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