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后来这小哥好像失控了。我估摸着那狐狸要倒霉的时候来了个人。我看不出深浅。”

“然后呢？”白术追问。

“然后我被发现了啊，就逃跑了。”水泽咽下食物。

三人见这水泽不像是在说谎，剩下也问不出什么，便都放弃了。越来越多的疑问在白术身上，越是去想弄明白就沾染上愈多的问题。既然想不明白就什么都不去想。

一路走来，荒川深处的水越来越平静，到了最后几乎就像一面镜子倒映着天空，几位都不禁看呆了，就像这船行驶在天空飞起一般。

“你们说这世界上为什么要有人有妖。”曾昧说到。

“发生的事既然发生了，想做的事就去做，与是人是妖无关。”老爷子沉吟片刻回答。

“我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和着我去报仇的是三个妖。”曾昧盯着这像一面镜子的水面痴了。

曾昧的脑海里恍惚出现了他的哥哥，他的父母，在那个宁静的同样如同镜子的夏夜，渐渐的出现了海浪打在沙滩上的声响，还有深深印刻在他心底的咸湿气息，就像生命之中第一次占有的女人，感受到了她的湿润和温暖，那些生命之中的美好一一涌现在眼前，曾昧渐渐沉浸在这回忆中睡去了。

“多谢了，水泽。”

“哼，还看不起妖怪，说好了我让泽帮忙送他回大陆，但是之后你们要带我一起。”水泽鼓起腮帮。

“你叫水泽，那只黑鱼也叫水泽？”

“我叫水泽，她叫泽，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水泽平静的说到。

“你要离开水去大陆生活？”白术接着问到。

“我不想她成为我的影子。”

“这就是你找我们的目的？”

“现在不是了，我是为了你们的烤鸭菜跟着你们的。”水泽说的话半真半假。

白术与老爷子抬起曾昧。

“丢下船就行了吗。”老爷子问到。

“嗯。”

没有多做考量，曾昧的身子就被丢下船，远远的大黑鱼从水面出现，驮起曾昧就向回游去。等到黑鱼的远远的化成一个黑点，老爷子才收回目光。

“有酒，要吗？”白术从船舱拿出两坛酒，有些时候总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说话那便喝酒好了。

满上两杯酒下肚，“这酒叫鱼烧。是走船暖身子的，多用鱼下酒，也就叫鱼烧了。”老爷子也不理睬剩下两位，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你们说这人和妖怎么就不能共处呢，偏要杀来杀去的。”

“这与是人是妖无关，说到底都是利己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你呢，水泽，怎么舍得离开这，离开你的伙伴。”白术问。

“我走了，对谁都好。”水泽说起这话时像极了与她小女孩面貌极不相符的稳重。想想也是活了几百年的妖怪了，确是经历不少。

“差不多要到了。”水泽吐着酒气，像在压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