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看着这满堂的宾客皆是沉浸在这白术说的书里,便对众人说了声告辞“诸位,这新娘还等着我,我就先告辞了。”
撇下众人的白术独自就往新房走,其实这白术对于这做了新娘的水泽还是有些不知怎么面对。就像一场梦一样,前些天还在川里的妖怪这么就成了自己的新娘,虽然她那藕白色的小手经常突兀的出现在白术的脑海里,那紧紧挽着自己脖子的藕白色小手。
“这也太快了些。”白术边走边拍着脑袋。
“你刚说的你是怎么知道的。”白术早就知道老爷子肯定会问个始末,但不曾想老爷子竟蹲坐在这新房门口,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让你洞房的模样。
“那狐狸我用了摄心术,却不知道我这迷迷糊糊的脑袋是看不清的,反被我看了个通透。”白术随着老爷子坐在这台阶上。
老爷子欲言又止,白术却开口了。
“那狐狸已经不成气候了,都是苦命人,何苦呢。”
老爷子不再说话,起身掸掸屁股的灰尘就走了,走时他的背影很落寞也很佝偻。终究这半人半妖的血脉能带来的寿命远远不如妖。
白术这时显的很开心。经过这和老爷子的谈话,心里对于怎么面对水泽这件事的忧愁减轻不少。
推开贴着喜字的房门,白术显的有些拘谨。绣着精致龙凤的大红铺盖看得出吴展柜与二爷对白术与水泽的婚事很上心。或许真的是把外表年轻的白术与水泽当作子女看待。
经历了漫长岁月的白术也雅然一笑,年轻的感觉偶尔试试也不错。
白术静静站着,看着坐在床榻上没有掀开盖头的水泽,小小的身体坐着端庄笔直。这时白术的心里有一股很久没有出现的悸动,脑海里出现了一副藕白色小手环抱着自己赤裸身体的画面久久不能散去。
挑起水泽的红盖头,学着曾经见过公子哥的模样,轻佻的挑起水泽的下巴,邪邪的一笑“娘子可是等我很久了?”
那水泽竟也是有些不知道所措,藕白色的脸庞有些羞红。
“这种感觉好奇妙,心脏跳的好快。”
白术看着水泽的小脸,并不很精致的五官此时看上去却很美丽。
下一秒,水泽伸出了两只小手,凉凉的抱住了白术的脖子,对着白术的嘴就这么吻了上去。白术任由着水泽青涩的舌头翘开了自己的牙关,一片柔软极力的在肆虐着。
“怎么,不喜欢我呀”,水泽说着又在白术的嘴上轻轻咬了一口。
“很喜欢。”白术慌忙解释,在水泽用两只小小的手抱着白术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时,白术想起了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女子,搂着白术的脖子轻轻的吻在他的唇上。
“那你也亲我一下。”水泽眯着会笑的眼睛嘟着嘴。
白术抱起水泽轻轻的放倒在床上,双手插进她的黑发,慢慢靠近,靠近。脑海里的片段越来越清晰,时而他和一个女子挽着手,时而他躺在草地上那女子垂下的发丝静静搭在他的胸膛上。
“不!”白术猛的起身坐在床边,喘着粗气,胸口不停起伏,有股暴躁的情绪突然涌了出来。
“夫君,怎么了?”水泽起身。
一声夫君叫的白术更加烦躁,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很乱,很乱”白术喃喃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冰冷的井水一桶一桶被白术从头浇下,心头升起的暴躁的情绪渐渐消失。
白术静静坐在后院的井边,初秋的虫鸣充耳不闻。
“来了就过来坐下吧。”
黑暗处的曾昧走了出来,“新婚之夜,怎么杵在这,不是不行吧?”
“你想明白了。”白术说出一个陈述句,却不去理会曾昧的调侃。
“嗯,人最是身不由己。”曾昧听完这妖狐的故事对这妖狐也是深深的怜悯。
“但我不甘心啊!他杀了我全家老小!不甘心啊。”曾昧喘着粗气像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想去报仇就去吧,把自以为是的想法灌输给本就是错的。”白术淡淡的说到,这漫长的岁月里白术不知见过多少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有些人豁出性命,有些人潜伏数十年,说不清好坏,想做白术从不阻拦。
“我要走了。”曾昧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曾昧说完便起身走了,没有拖沓没有停留。
这解决了一个曾昧,白术开始思考自己的问题。为什么每当心里想好好爱护水泽的时候,那股暴躁就会从心底涌出。还有那在水底与妖狐战斗之时心中涌出的记忆。
自己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呢?月光稀稀拉拉穿过院子里的枫树,斑驳晃动的树荫笼罩在白术身上。白术只觉得身心疲惫,就这么穿着湿透的衣衫慢慢的就要睡去。
梦里有一双冰凉的身体贴在白术宽阔的胸膛上,长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