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的地点就在重阳宝殿前面的广场上。
第一场是心动期的比试,重阳宫这边派出的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者,龙虎山那边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小男子。
两个人相对而站,离了大概十几米的样子。
瘦小男子先拿出一张符篆,开始大声念动法咒,而后向老者伸手一指,一阵狂风呼啸而起,夹杂着砂石卷向老者。老者也早就拿出一个小鼎,念动法咒之后,小鼎见风就涨,化作一个透明的鼎,将老者牢牢罩在里面。
狂风很快就到了老者跟前,卷起的砂石叮叮当当打在鼎上面,声势倒是不小,但却劳而无功。
“嗯,郭师兄这狂风诀这几年又精进许多啊。”
“刘师兄的法宝似是又凝练不少啊。”
看着场中比斗,一干人等纷纷品评。
瘦小男子见一招无效,随即换了一张符篆,一阵法咒过后,团团烈火凭空而生,再一次向老者卷去。老者以不变应万变,仍旧是用小鼎防护。
随后瘦小男子又换了风符、水符,但最后都是无功而返。几张符篆用过之后,瘦小男子灵力顿时不济,老者几步上前,拿出一个药锤模样的东西,一锤就将瘦小男子打翻在地。
这一场,是重阳宫胜了。
“好看!好看!这杂耍好看!”小青拍手大笑。
“这一场好比是蛇和乌龟打架,乌龟缩在壳子里,小蛇咬了半晌咬不动,最后还是乌龟壳子够结实。嘻嘻嘻。”小微也是旁若无人。
第一场输了,张明阳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他阴沉着脸,叫过一个弟子,低声吩咐了些什么。
第二场自然就是灵寂期的比试。万法福地出战的是一个红衣女子,重阳洞天的则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
红衣女手握一柄利剑,壮汉则双手握了一根黑黝黝的长棍。
“早闻重阳宫中有一株千年古藤,水火不侵。田道兄倒是舍得,竟然给弟子做了兵器。”张明阳显然认得这根黑黝黝长棍的来路。
“张道友说笑了。贫道早就听闻道友收了一个叫做红妆的女弟子,不过区区三十几年就修到了灵寂期。据说此女喜穿红衣,想必就是这位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田道融呵呵一笑,又抚起了长髯。
场中,红衣女和壮汉已经斗在一处。
红衣女念动法诀,手中利剑脱手飞出,径直向壮汉刺去。而壮汉手中看起来不起眼的长棍竟然可长可短,倏忽间就变作三丈来长,抡起来呼呼生风,势大力沉,红衣女的飞剑丝毫占不得便宜。
斗了几个回合,壮汉和红衣女的距离越来越近,眼见得红衣女就要吃亏,她拿出一张符篆贴在腿上,念动法诀之后竟飞到了天上,而后指挥飞剑刺击。
壮汉长棍威势虽足,但终究鞭长莫及,转眼间就变成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挨得几刻之后,壮汉心下焦躁,也念动法诀腾身而起,扑向红衣女。
壮汉刚刚飞起来,张明阳就笑了起来,田道融也摇了摇头:“这一场是我重阳宫输了。”
话音未落,还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壮汉就被红衣女找准破绽,一脚踢在后背之上,扑通摔落在地。
接连看了两场打斗,米石心中疑惑越来越大。如果说这是道门之间的切磋吧,双方招数尽出,看起来早就打出了真火。可是如果说不是切磋,难道他们是在战斗?
可是这叫战斗吗?
第一场,一个攻,一个守。攻的没了力气,守的就赢了。
第二场,壮汉显然是力大之辈,可为什么偏偏要飞起来去和灵巧的红衣女在空中打斗?难道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战斗经验?
虽然说武当清微宫道法素以战斗力强横著称,但自己毕竟只是融合期的修为。这些同门好歹也是心动期、灵寂期的修为,再怎么说也要比自己修为深湛,会使用的道法多吧?可看他们的战斗怎么感觉这么儿戏。
“嘻嘻,这一场杂耍就好比是狗熊和麻雀。这狗熊非要飞上天去和麻雀打,果然是笨得要死。”
“狗熊和麻雀?妙极!嘻嘻,不知道下一场会是什么。”
小青和小微又开始旁若无人的点评。
壮汉被红衣女一脚踹在地上,本来就懊恼万分,这时候见小青和小微这两个小屁孩儿毫无顾忌的笑话自己,顿时恼怒非常。
“哪里来的小屁孩儿,不懂说话回家让你家大人好好教教!”
“小微,咱俩几十年不出世,是不是人们都忘了咱了?”
“我看也是,要不让他们长长记性?”
小青和小微对视一眼,从米石身旁倏然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壮汉的左右两侧。壮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小青和小微不由分说抓起两只胳膊,“嗖”的一下飞上了天。
田道融怎么会不清楚这俩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