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说出来,就被于尧狠狠踢了一脚。
“闭嘴!蠢货!”于尧此时也流出了冷汗,他慌张的骂了一句,弯下腰将那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没有人想要负隅顽抗了,看着局势被控制,看着于尧在撂下一句,‘赵大人可要说话算话,我们信了您了’之后,便匆匆扶着手下逃也似的离开,赵贞吉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陆准这才收刀,转回身来,对赵贞吉拱手道:“让大人受惊了,请大人恕罪。”
赵贞吉摇头笑道:“你很好!处事果断,临危不乱,世职武官中还能有你这样的年轻俊杰,实属不易啊!”
“大人谬赞了。”陆准谦虚了一下,随即说道,“只是,卑职还是想替他们求个情。”
“哦?求情?”赵贞吉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刚才可是差点儿丢了命,正想着如何秋后算账呢,凭什么要原谅他们!
陆准回答道:“大人,事情其实只是个意外。南都旗手卫虽然是亲军卫,但那是皇家仪仗,皇家都不在这儿,他们根本连事情都没得做。军户又不准操持他业,他们的日子实在是过得苦。卑职以为,圣贤常说要以德报怨,像赵大人您这样的清流领袖,文坛魁首,更是有古之君子之风度。就不要跟这帮丘八一般见识了吧?更何况,卑职刚才也教训过其中最为放肆的一个了,也算是杀鸡儆猴,想来他们不敢了。”
在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清流领袖、文坛魁首’的时候,赵贞吉就不禁浅浅的笑了,心中一高兴,就忍不住答应了下来,“好吧好吧,都是那些贪墨无度的人搞出来的事情。本官一定上奏,好好查实,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还旗手卫一个朗朗乾坤。”
陆准听罢又是好一阵的奉承,之后才告辞而去。
见他的身影消失,赵贞吉终于想到了一直在身侧却没什么存在感的焦文桀,他随口问道:“刚才焦大人要跟本官说什么来着?现在可以慢慢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