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轻易下药了。还是冯谦冷下脸来,几次威逼,他才终于慎之又慎的开了方子,却只说先吃吃试试,不敢保证效果的。
倒是真弄不清楚到底是张行简的医术值得信赖,还是陆准自己身体的底子硬朗,总之到了大年初二的傍晚,他才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眼看着高烧也慢慢的退了。
“这……这是哪儿啊……”陆准睁开眼睛,四下环顾了一周,干涸的嗓子里传出沙哑的声音。
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冯谦见他醒了,提起来的心才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舒了口气,端了水过来,对他解释道:“是翟百户家里,放心吧,安全的。”
“嗯。”陆准就着茶杯抿了两口,缓了口气,只觉得浑身酸疼的难受。回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都干了什么,他对冯谦抱歉地一笑,随后问道,“我睡了多久?没错过日子吧?备下……备下的礼,可都送去了?”
“都送到了,放心吧!”给勋贵们和南都各衙门大人们备下的年节礼并没有因为陆准的生病而耽搁了送,冯谦一一都替他张罗妥当了。见陆准放心的重新闭上眼睛,就要这么再一次睡去,冯谦突然笑道,“我本以为,你醒来后,应该先问大爷的。”
“不会了。”陆准没有睁眼,抿了抿依旧不怎么湿润的嘴唇,疲惫的开口回应道,“你说得对,我不该让人打了左脸,又把右脸凑上去。这疙瘩如果能解开,我早该解开了,解不开也办法。这几天,外面的事情你受累先帮我张罗着吧,等我好一些,咱们也该谋划谋划下一步的事情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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