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却已转身离开了。
陈恪这才想到什么,问道:“对了,还未请教各位恩人?”
图瓘放开了陈恪,“我叫图瓘,这是拓跋先生,钱三娘,刚才出去的是赵姑娘,小子,我看你盯着我们家赵姑娘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莫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陈恪感觉面庞有些发烫,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钱三娘道:“图瓘,说什么呢,还不出去商议一下待会儿怎么办,马上天就亮了。”
图瓘朝着陈恪眨眨眼,出门去了,拓跋先生本也要出去,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再度抓起陈恪的手。
陈恪感觉到了一股温和的气息从二人接触的位置进入手臂经脉,只在手臂的经脉间稍微游走便退了回去,拓跋先生的眼中露出一抹惊讶神色,陈恪则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拓跋先生?”图瓘在外面喊着。
拓跋先生应了一声,放开了陈恪,往外去了。
屋子里又空了下来,陈恪这才有空查看自己的伤势,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身上刀伤剑伤不下二十余处,最严重的创伤在心口,只差一点就能刺到心脏,而全身上下深可见骨的伤口至少有七处之多。
除此之外,还有拳掌之类的暗伤不知道有多少,眼下那些外伤创口都敷着一种淡绿色的晶莹药物,药物已经干了,薄薄地一层附在肌肤上,显得晶莹透亮,散发出淡淡的臭味。
或许多亏这种药物的功劳,他才没有感受到太剧烈的疼痛,而九幽之力正以比平时快了三成的速度运转,修复着体内受损的经脉。
他勉力下床,迈着蹒跚的步伐向着外面走去,走出没几步,他忽地顿住,看到了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他的目光顺着血迹往外望去,只见地上、墙上到处都是大滩大滩触目惊心的红褐色,很难想象在几个时辰前,这屋子原来的主人经受了怎样的恐惧。
陈恪心中一叹,到了堂屋时,看到赵姑娘等人正在院子里讨论着什么,除了他们四个,院子里还有不少人,他们或坐或立,隐约以赵姑娘等人为核心。
陈恪出来,人们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继续说着话。
“上面打起来了,盘烨宫有厉害的人出手了。”拓跋先生道,“我方才看到了李钰往皇宫方向去,还有几位盘烨宫的长老,看起来那个位置,便是双方今夜交锋的核心所在。”
赵姑娘问:“天山魔道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了什么?”
拓跋先生摇摇头,他向着上方的天空看去,外面的世界已经是早上了,而此时桃都盆地内依然是一片漆黑。在桃都,早上一般从巳时开始。
“我忽然想起我们初来桃都,在天华枝做客时,无意中听方长老说的关于桃都的一个典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