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贼”的猛士,岂会因为这点困境而放弃自己的志向。
“好吧。”
李伯言将一根筷子放在桌上,将一点点豆干放在同一侧,“这是金宋淮水至大散关的边境,辛公若是统帅三军,假使粮草充足,如何北伐?”
辛弃疾眯缝着眼,看着李伯言笑道:“你这是跟老夫在谈论兵家之事?”
“正是。”
辛弃疾对于李伯言愈发的好奇,冷冷笑道:“既然你来请教老夫,自然有请教的资本,你来说说吧。”
“那晚生就献丑了。自大散关至淮水,依次为利州路、京西南路、淮南西路以及淮南东路,在下若统帅三军,当起兵事与两淮之地,先取山东,再取汴京!京西南路以及利州路按兵不动。”
辛弃疾看着桌上的筷子以及推动的豆干,反问道:“何故?”
“金人旱战刚猛,恰恰水战势弱,起兵两淮,进可攻,退可入海。若战事不利,尚有镇江、扬州、建康抵御金人南下,而利州路、京西南路一破,襄阳、兴元二府若失守,大宋危矣。”
李伯言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往后推一百年,蒙古南下大败宋人,正是从襄阳作为切入点,至于两淮之地,反倒是固若金汤。守江必守淮,这在往后几百年里,依旧如此。
辛弃疾没有对李伯言的战略发表意见,而是将新倒上的黄酒一口闷,“还有何事吗?”
“在下人微言轻,若辛公阻止不了明年的大战,这便是在下献上的中策,切不可全面开战!大宋安危,就拜托辛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