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范。若说周边走过的男人有的像富商有的像才子有的像贵族,那么李纯风便像是一名隐士,技艺圆熟自有境界大隐于市的那种,自自然令人心折。
鸨母满脸堆笑的主动迎了上去,开口便是一串熨贴的问好,但是知道了底细的李纯风是没再与她客气,有一搭没一搭爱理不理的,高冷傲慢的样子,倒还真像是一名贵公子,直把鸨母唬的一愣一愣的:换了身衣裳,连脾气也一并换了?
走进千金楼,入目便是各种金碧辉煌,也别指望一家以“千金”为名的妓院能够如何格调高雅了,就算有,也肯定不会在大堂。而这个大堂被布置得如酒楼一般,恩客和姑娘们就在一张张桌子上一个个雅座中把酒言欢,聊聊天,谈谈“心”,听听曲,看看表演,玩玩游戏,眉来眼去摸摸索索你侬我侬,很香艳,很暧昧,却也未有如何出格,便是李纯风这只小菜鸟也能接受。同时,便是这只小菜鸟也都明白,那位曹大官人断然不可能待在这种地方。
李纯风唯有向一路殷勤跟随的鸨母询问,得到的答案既是果然如此又是大感意外——
“曹大官人惯来爱在一笑园中饮宴游乐,今晚当然也不例外。嗨,这一笑园呐,便是我千金楼万千精华之所在,锦绣繁华,景致胜绝,冠盖临安,莫可比肩,有道是,千金楼中一笑园,天上琼宫差可拟......”
“什么狗屁不通的......”
“啊呵呵,这可是曹大官人的金口亲断~!对了,曹大官人也有参与一笑园的设计喔......”
“好啦好啦!带我进去便是,别恁多废话!”
“哎,这可不能!便如我前头所说,能否靠近曹大官人要看公子你自己的本事!”
李纯风只道是这好财的鸨母在隐晦地讨要好处,于是扬手便向她弹了一颗银豆,鸨母毫不客气地收下,却还是摇头:“公子您误会了......”以为她嫌少,李纯风索性塞了她一张银票,哪知她依然收下依然摇头:“公子您确实误会了,要进那一笑园,真真只能依靠自己的本事......”
一番细说,方才知晓。原来,这一笑园竟是设有了高高的准入门槛,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走得进去,要么有才,要么有财,往来无“白”丁。怎么个筛选呢?简单。要么就用钱财开路,要么就靠才华过五关斩六将攻克那一道道月洞门前设下的考题,考题立意精巧不落俗套,且时常变换每有新意,时人以为风雅,乐而趋之,因而声名远播,颇得称道。
李纯风(或者说李尔)哪能不懂得这是千金楼的一种自抬身价的营销之道?也不点破,奉陪便是,难道还怕他不成?连忙询问今晚之主题,答曰:诗与书,即诗词和书法。当下,李尔便狂笑起来:啊哈哈哈~!表演时间到!在穿越者面前摆弄这些,不是成心给我创造装逼的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