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我是被毒蛇咬伤了!”郑拓不可思议的在钱充身上瞧了瞧,道:“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是大夫么?”
“你这是什么口气,我不像大夫?钱充身为医者,见惯了生死离别,从刚才的悲痛中恢复过来以后,又变成了那个臭脾气的老头。
“说实话,确实有点不像……”郑拓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钱充瞪了一眼郑拓,郑拓吐了吐舌头,再不敢作声。
钱充冷哼一声,道:“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免费给你瞧上一瞧!”
“算了吧,老伯,咬我的毒蛇很厉害,你治不了的……”郑拓知道钱充自己也有伤在身,不想让他白做无用功,好心推辞道。
“笑话!你们东胜神州还有我解不了的毒?把手拿来我看看!”钱充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负,听郑拓这话倒像是在怀疑自己,他一把抓过郑拓的右手,自顾自的把起脉来。
“嗯?怪哉!怪哉!”钱充把了一会脉,惊奇道。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郑拓似乎早就猜到钱充会有如此反应。
“从脉象上看,你是中了‘白额无常’的蛇毒……可是‘白额无常’怎么会出现在东胜神州呢?而且……”钱充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被‘白额无常’咬伤后,蛇毒会慢慢潜入心脉。可是你的蛇毒却好像只停留在血肉的表层。”
“啊?”郑拓只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如今听钱充为自己的诊断,心中也是大为好奇。
“你每日会有一个时辰的毒蛇啮脑之痛么?”钱充正色的问道。
“这个嘛……”郑拓思考了一下,说道,“刚中蛇毒的那天,我确实感到脑中有千万条小蛇在钻营。可是它们还没啃咬到我的脑髓,就都化作水雾,消失不见了,此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啧——毒蛇咬的伤口在哪里?”钱充年轻的时候,号称“医痴”,郑拓对蛇毒的反应异于常人,自然激起了他探究的兴趣。
“这……”郑拓为难的矜持道。自己被蛇毒咬伤的伤口共有两处,一处在颈部,另一处在左手的手背。颈部的伤口难以示人,左手手背上的伤口却还藏着小青。
“怎么?那毒蛇咬到你屁股上了?没关系,给我看就是了!老夫行医数十载,什么部位没见过!”
郑拓心中暗忖:“瞧这老伯也不像坏人,让小青爬出来倒也无妨。”于是他不再犹豫,在左手的手背上轻轻按了三下,小青就晃晃悠悠从伤口中爬了出来。
“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我手背上的伤口住了个小兄弟。”郑拓说着,手捧小青在钱充面前晃了晃。
这一晃不要紧,钱充像是见到了极恐怖之物,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青衣诡蚁!?”
“什么?”郑拓看着钱充惊呆了的样子,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你、你离我远一点……”钱充结结巴巴命令道。
“到底怎么了?这小蚁有什么不对么?”郑拓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刚刚睡醒还蔫耷耷的小青,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这只虫子是哪里来的?”钱充说话的时候,眼睛紧盯着郑拓的手,好像生怕那小虫会蹦到他身上一样。
“你说小青么?我……从一个白蚁洞里捡来的啊。”郑拓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与小青的相见相遇,纠结了好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捡来的?!”钱充下巴张的都要掉在了地上,“你知道这是什么虫子么!你就捡在身边?”
“不知道……”郑拓被眼前的老头吓了一跳。
“青衣诡蚁!青衣诡蚁!青衣诡蚁你懂么!”钱充用近似咆哮的声音叫道。
“那是什么?蚂蚁么?”郑拓此时也来了兴致。
钱充平复了一下心绪,又示意郑拓往后退了一步,鄙视的说道:
“青衣诡蚁都不知道,真是乡巴佬!”
“……”
“当今下有四大毒物,西牛贺洲的双头飞龙、北俱芦洲的白额无常,南蟾部洲的乌金老蛤和三眼雪蛛。这四种毒物毒性妖邪,最是凶险。不过它们四个却有个共同的克星,那就是青衣诡蚁。”
“克星?不会吧,四大毒物的克星是只蚂蚁?”
“青衣诡蚁可不是普通的蚂蚁,它们生来百毒不侵,反而性喜食毒。虽为虫类,却极其好斗,口中的喷出的‘碧青水焰’,更是能化物于无形。”钱充说着,又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原来你这么厉害。”郑拓看着手中的小青,惊讶的说道。
“何止是厉害!”钱充接过郑拓的话头,说道:“青蚁诡蚁不但善战,而且颇有灵性,能够感知人的语言。一些修妖者尝尝把它养做蛊虫,专门化尸害人。所幸这种虫子数量极其稀少,传说中每隔一甲子才繁衍一次,新蚁出生之后,老蚁必死。我也只是在古医书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