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歌?”听到这个名字,众人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说道:“不可能吧?百里昂好歹是咱们这一辈当中,除千代胜雪之外的最强者!而百里长歌什么样……咱们都知道。所以说百里昂怎么可能被百里长歌所伤?怎么可能?”
“就是就是,”另一人接话:“平日里,只有百里昂打百里长歌的份,百里长歌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吧?”
“没错没错,我还从没见百里长歌还手过呢!”
“百里长歌也不知是如何得罪咱们宗子少爷了,叫他这般恨之入骨?”
“唉哟,是啊。真的是可怜,被打得那个惨啊!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儿,千万别惹着宗子少爷。上次族试你们也不是没看到,若不是千代胜雪解围,恐怕百里长歌可早就死了吧?”
“蠢货,这就是原因啊。”
“什么啊?什么原因?”
这时忽听一人说道:“但是不知为何,似乎也没见百里长歌求过饶啊?”
“啧啧……还真是,”另一人回忆了一番,发现确实如此,于是不由感叹:“百里长歌也真是狠人一个,打死不求饶啊。”
……
听着这舆论的走向,大有朝着:“百里昂是咎由自取,恶有恶报,临死还要拉一垫背的。”发展的趋势,百里氏大长老,也就是百里昂的父亲百里横,顿时气血冲脑,怒发冲冠,怒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百里横,人如其名,竖着不长,横着却是不短。整个身量便像是自小就是横着长的似的。
所以这一声怒吼,真个是声如洪钟,余韵悠长。
众人立时噤了声,百里横继续吼道:“想我百里氏宗祠,清静肃穆之地!岂容你们在此喧哗!?都给我出去!”
围观的年轻子弟不敢违抗,马上你推我搡地逃出去了。
待得殿中清静下来,百里横的心绪却是久久难以平静。
“百里长歌……百里长歌!!!”
时隔三年再度听到这个名字,百里横不由怒火中烧,却又惊恐不安。
身为长房嫡子,可天赋却再普通不过的百里横,自小就生活在各种天才、怪物的阴影之中。前有百里疾,百里多罗,以及那个……不再被提及的名字。
好不容易他们都倒下了,却还有一个百里琅。
长久被人压着一头的他,早就被嫉妒、不甘、与愤怒折磨地扭曲了心灵,却也明白自己终究就是个普通人。于是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却没想到,他的儿子,也被人压着一头。而那个人,便是百里长歌。
他千百次想要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可在百里琅的眼皮子底下,如何能够得手?
后来总算苍天有眼,不用他动手,百里长歌便被测出是天生绝脉,一朝沦为了废物!他以为自己儿子的地位终于再也无人能够撼动,却没想到,竟发生了今日之事!
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他视为希望的儿子,竟被人打成重伤!而凶手,竟然是那个他以为不再具有威胁的百里长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百里长歌,根本就没有失去他的天赋吗!?难道这三年,根本就是他的伪装吗!?
思及此,他不由怒火攻心,在看到出现在他眼前的百里疾时,便霎时间失去了理智,一把揪住了坐在轮椅上的百里疾的衣襟,怒吼道:“百里疾!瞧瞧你养了个什么东西!!我儿百里昂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定要百里长歌,还有你!给我儿陪葬!”
未等百里横发泄完他的怒火,忽然他感到肩头一沉,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他的肩头。百里横微微扭头,便见百里琅铁青着脸,看着他,冷冷说道:“松手。”
百里横心下一窒!面色几乎扭曲,但也知道自己若不照做的话,他完全相信百里琅会毫不犹豫地捏爆他的骨头!
百里横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但也不得不缓缓放开了手。
百里琅这才面色稍霁,轻轻向后一推,将百里横推离了二哥身边,伸手为百里疾整理好衣襟。
百里横心中愤恨、怨毒沸腾汹涌,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但仅存的理智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还得靠百里琅来救治。
只是这该死的百里琅!!!弄个衣襟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久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拖时间似的!
这要是刚刚一不小心将百里疾的衣衫扯破了,他毫不怀疑百里琅会当场掏出针线来缝缝补补!
娘的他儿子还躺在一边啊!百里横很想大爆一个粗口来催促一番,但百里琅那动作就是明明白白地在告诉他:你儿子的命还不如我二哥的一片衣襟。
最后百里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挥开他的手将他踹到了奄奄一息的百里昂跟前去。
就在这时,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