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另外一个瘦骨伶嶙峋的少年一眼,对众人说;“我的建议也是很简单,我们也不欺负你,你们有三个人,我们这边就派三个人出来,打三场,三局两胜,你们赢了的话,你就当我们的头,怎么样?”
众人一阵商议,都觉得大仓鼠的这个主意不错。
要知道,这里的人虽然分成了三个圈子,其实默无生他们那一边差不多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默无生他们这个圈子,只是刚才那些对选这个头不在意的少年们拼凑而成,他们本身对谁当这个头都没有什么意见。
换句话说,对于大仓鼠当大家的头,最不满的就是小鲁,也正是小鲁的提议,大家才会聚集在这里,只要大仓鼠赢了小鲁,大仓鼠当大家的头,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小鲁说:“不行。”
大仓鼠说;“你说了这么多,我们都同意了,我只提一条意见,你就不答应,陈石鲁,你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大仓鼠的恶毒之处。
他是宿家的嫡血传人,身负水月村最顶级的血脉,在众人眼里,他是三味书屋里的第一高手,赢小鲁可以说是十拿九称,跟他在一起的人,多少也都具有相当的实力。
小鲁这边的情形那就不同了。
谁都知道,小尾巴之所以能进黑沼,完全是靠了家族关系,他本身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另外一个少年,则是武师傅捡回来的。武师傅本身公务繁忙,顾不上这个少年,就让小鲁帮着照看一二,谁知道这个少年,和小鲁颇为投缘,就此喜欢跟着小鲁玩。
三味书屋里,谁都没有看见这个少年出过手,他看上去瘦瘦小小的,胳膊只有别人的手肘来粗,脖子细细的,就象是竹签似的,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看人的时候,始终是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正所谓眼为心灵的窗户,从这个少年的眼神,看不到任何的勇气和决心,只会让人觉得,他只是一个可怜虫,这也是其它人都不愿意跟他玩的原因。
大仓鼠的意思,就是他不仅要赢了小鲁,还要让这一次的比试,小鲁三人皆墨,输的一塌糊涂。
旁边的人里,有人在说;“大鼠哥,你这样太狠了一点吧,你赢了小鲁也就是了,没必要要他们输的那么难看吧?”
大仓鼠却是抱着手冷笑,对于旁人的话语置若罔闻。
小鲁也明白了大仓鼠的用意,他说:“大鼠,实话给你说吧,我就是对你当我们的头不服,想要和你打一架,难不成,你怕我打不赢我?”
大仓鼠说:“陈石鲁,少用激将法,三局两胜,不和你磨矶,打不打,不打我就回去了。”
这时候,小鲁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小鲁哥哥,我和他们打!”
小鲁回过头来,但见这个少年抬起了头,平时总是给人瑟瑟缩缩感觉的少年眼睛有点发红,嘴唇在轻微的发抖,他咬着牙说:“谁敢欺负小鲁哥哥,我就要和他拼命。”
武师傅捡到他的时候,他给武师傅说他叫小蓝,三味书屋的少年们,从此也称他为小蓝。
小鲁摇了摇头,说:“不,小蓝,我不让你出手,这事是我挑起来的,我不会连累你的。”
小蓝的目光本来畏畏怯怯的,不过,听到小鲁的话,他的目光却是突然坚定了起来,他站了出来,不顾小鲁的拉扯,走到草地的中央。
他的个子本来又瘦又小,只及普通少年人的腰,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只是这件长袍的上面,到处都是窟窿,整个人看上去又小,又脏,又可怜。
大仓鼠那一边的少年,起了一阵骚动,互相都在嘀咕:
“谁去收拾他?”
“这么一个可怜虫,我才不动,欺负弱小,可不是男子汉的行径。”
“蛇皮,穿山甲,你们两个表现的时候到了……”
不过,还不等蛇皮和穿山甲有所反应,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原来,小蓝原本是站在草地中央的,这时候,一阵微吹了过来,他整个人轻轻地飘了起来,整个身体,就象是没有丝毫重量似的,在晨光里飘荡,同时,他的手往腰间一捞,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张弓,这张弓只有一尺来长,弓胎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看上去晶莹圆润,就象是玉石似的,弓弦呈银白色,在晨光里近乎透明。
他的手在耳朵上顺手一带,凭空拿了一只箭出来,这只箭只有一尺来长,整个箭身晶莹透亮,正好和弓胎相得益彰。
他整个人就象是轻若无物似的升腾了起来,同时,他把箭搭在弓弦上,瞄准了前方的大树,却听得嗤的一声,众人只听得弓弦的轻响,前方的那株大树砰的一声,炸裂了开来,
随即,轰的一声,整株大树便倒了下来,一时之间,草地上到处枝横飞,草地上的少年们四处避让,很多人狼狈不堪。
这里的少年们全都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