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许飞忍着笑,赶紧松开手。
本就倾着身子还左摇右晃的洛妆妆一个不察跌进许飞怀里,鼻涕眼泪糊了许飞一衣服。
“咦,你,你这好恶心啊。”
“啊,走开,走开,不要碰我,你滚开。”
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一张瘦脸,是小武。
“你们二位这是?”小武脸上带着惊讶,惊讶这女孩儿竟然还没死,惊讶‘袁朗’竟真的转了性子。
“嘿,”许飞脚下一蹬,飘然后退,果真是身在意先,刚退了一半,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洛妆妆已经‘吧唧’一声,摔成个‘大’字型糊在地上。
许飞不忍去看,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小武也没多少心思去管他们的闲事,扬了扬手,手上是一个食盒,蔫头巴脑道:“怎么?你不饿吗?难不成是修成了辟谷,会吃风拉屁不成?”
这熊孩子说话也忒粗俗了吧,许飞脸一黑,差点鼻子都气歪了,有心晾他一晾,可肚子不答应。许飞打个哈哈腆起脸,暗嘲一句我大肚能容七八头牛,殷勤的抢过食盒,打开一瞧,嗬,还挺丰盛,一锅小米粥,酱牛肉烧鸡腊鸭荤菜切做几盘,搭着几样翠绿清爽的小菜,外加四五个雪白的大馒头。
许飞光看着,都流了口水,实在饿得紧了,两眼直冒绿光,也顾不上客气,一手抓起馒头一口就咬下去一多半,另一手一筷子夹走了半碟子牛肉,一股脑塞进嘴里,嚼吧嚼吧没几下,端起盘小菜扒拉扒拉把嘴里填了个严实,好容易咽下去一些留出点空,又咕嘟咕嘟一气灌进半碗粥下去。
“你吃的还真放心呐,不怕我给菜里下毒?”小武见许飞如此吃相,禁不住嘲讽道。
许飞手一僵,忽然哈哈一笑,满嘴的食物残屑喷了一桌:“不怕,不怕,怕也还是个饱死鬼。再说,你不还指着我报仇雪恨呢么?对,一起报咱袁家的仇,管他前面是谁,天皇老子也一并弄死。”许飞这一晚没白睡,也想明白了几分原委:这小武嘴上所说的袁家灭门之灾,自己肯定有错,或许还是大错,但排在第一位的仇家肯定不是自己,非但不是自己,自己反而还是报仇的一方;再者仇家势大,而袁家遗孤只剩了这小武和‘袁朗’二人,小武没什么功夫,能指望的只有自己,所以虽然小武心中也恨,恨得牙痒痒,恨得不能生吃了自己,但他还得忍着,想要得报大仇就得忍着。
“你,你无耻。”小武万万没想到,平日里黑面辣手,但只要自己稍稍一提家仇就羞愧难当的‘袁朗’一夜之间竟变得如此无耻。
“哎,别这么说。你吃了没有,要不一起吃点。人嘛,眼睛要向前看,咱们还年轻,耗也耗死他们了。再说,生活不光是报仇,怎么着我还得给你张罗房媳妇。谁让咱们是兄弟呢。你看,袁家就剩你一个嫡子了,就指着你开枝散叶呢。咱们且行且珍惜,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仇家是一个都不能放过,儿子女儿也一个都不能少。哎哎,你走什么啊,商量商量,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瞅地上这丫头怎么样?”
许飞胡言乱语瞎扯一通,小武再也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还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啧啧,小壮壮,地上爬够了没,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许飞肚中有食心里不慌,话锋一转,矛头又指向了洛妆妆。
“你,你可真是不要脸啊。”洛妆妆真是活久见,没见过比许飞还不要脸的人。可说着,洛妆妆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这有两天未曾进食,洛妆妆也是饿得厉害。
“哈,我听见什么了?想不想吃,喷喷香的大鸡腿。来来来,先叫几声好听的,什么亲亲大哥哥啊,亲亲好老公啊,再给我捏捏腿捶捶肩什么的—我们这的原则是不劳动就没饭吃—这鸡腿就赏你了。”
洛妆妆是真见识了什么叫做没下限,‘呸’了一声,抬腿就走,走到门口时一犹豫,见许飞没有阻拦的迹象,心中有几分惊讶,更多的是欣喜,立刻加快脚步逃出房间。
“哼。”许飞看在眼里,冷哼一声,自顾自啃了口鸡腿。
洛妆妆一出门,远远就瞧见了小武,一个人蹲在角落闷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小武也瞧见了洛妆妆,正惊讶‘袁朗’怎么让她出来了,看着娇俏的洛妆妆忽然心中一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耳根还有些泛红。
“哼,狗腿子。”洛妆妆低声咒骂了一句,虽然知道小武身世可怜,也同样视那恶贼为仇,但依旧对他没什么同情不说,反而分外厌恶,这时见小武突然站了起来,心中一慌,怕他阻止自己逃走,急急顺着山道就跑。
小武目送着女孩儿如山间小鹿一般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懊恼的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袁邵武啊袁邵武,你这是怎么了,你身负血海深仇竟还有心思想那些男女之事。”
话没说完,袁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