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他老弱精力不济,最后才将这老儿斩于刀下,饶是如此,三弟也挨了他一掌,当即就昏迷过去。这几****生怕三弟有个好歹,现在看来竟是因祸得福。我时时回想起当日情形都是冷汗浃背,一阵后怕,倘若这老儿再年轻几岁,武功再高那么几分,遭殃的怕就是我们了。现如今再听着丢丢姑娘这么一说,方觉以前我们真是井底之蛙,在千乘横行久了以为天下英雄不过如此。可这世上多的是不出世的奇人高手,运气不好遇到一个,大家便都吃不了兜着走。可话又说回来,我们本就是在刀口上讨生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过谁人若想白白要咱们的这条命,怕也是不易,便他是钢浇铁铸刀枪不入,就是咬也要咬出几个牙印来。”常大当家见气氛不对,赶忙中间说合安抚了范良行几句,说到最后又突然撂了几句狠话,这倒让许飞有些摸不着头脑。
常海几人说话都是小声,显然不欲让底下众人听见,只是骇得常海身旁两个半**子瑟瑟发抖,恨不得生来便是瞎子,聋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听不见才好。
“是极是极,什么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团结一致向前看,胜利终究是属于我们的。”虽然不是太明白,但许飞还是插了句话,彰显自己的存在。
“哈哈,三弟这话说得在理。”常海先是一愣,随即竖起拇指夸奖许飞。
“呦,三当家说话就是不一样,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这些粗人跟你比起来差远了。让小妹我真是好生钦佩,恨不得,恨不得…”只要是许飞说的,哪怕说天是方的,地是圆的,丢丢姑娘也会赞不绝口,这时已经是打蛇随棍,改口自称小妹,语气甜得发腻。
恨不得自荐枕席,常伴左右吗,许飞心中已经是如猫挠一般痒,嘴上还在谦虚:“哪里哪里,丢丢姑娘真是谬赞。”
“丢丢,我说你也真是,平日里对我这兄弟就眼馋的紧,好容易我这兄弟开了窍,懂得****的好处,你倒好,又装得跟雏一样。”常海见这两人磨磨唧唧,一点都不爽利,颇有些不耐烦,指点道,“让我说,别整什么幺蛾子,脱了裤子直接上不就完了。”
许飞有些尴尬,撇撇嘴,心道到底是个粗人,一点情调都不讲,再偷眼看对面的丢丢姑娘,发现已是满脸晕红,偏着头也在偷瞄自己。二人偶尔对上一眼,都是心生旖旎,触电一般感觉。许飞有些口干舌燥,还有些不真切,暗地里扯了扯发紧的裤裆,感觉穿越的春天来得还真是快啊。
常海见这二人还是这么拘谨,颇觉没趣,抹去满嘴的油迹酒渍,咂摸咂摸嘴,好似嫌有些口淡,四下一张望,忽然拎起桌上尖刀,对准身前**胸前就捅了进去,不待血流出来,赶紧张大嘴巴凑上去大灌了几口,再左手往刀口处一伸一掏,掏出来件红通通,血刺呼啦的东西来。
“啊…”许飞离得最近,瞧得仔细,赫然是一个尚自怦怦跳动的人心,只是事发突然,许飞都来不及恐惧,身子变得僵硬,第一反应是难道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让常海如此暴怒,。
“哈哈,这心头热血最是醒酒,不错不错。这新鲜的人心下酒又是一绝,生吃最好,又脆又香。”常海说着一口把手中人心咬下去大半,大花脸满是血迹,嚼了几口还呲着满嘴血牙冲着许飞呵呵一笑。
许飞知道原委,恐惧才生上心头,却更是一盆凉水浇在头顶,面对常海的血盆大口和手中残缺的心脏,许飞不自主的有些反胃,呕意上涌。
常海三两口吞下剩余人心,又唤来几个小厮收拾了一番,除了许飞,其他人脸色如常,喝酒谈笑仿若未见一条人命就如此消逝。最后还是姑娘家心细,丢丢姑娘见许飞脸色不对,关切的问道:“阿郎,你怎么了,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此时许飞已经处于半空灵状态,感觉周遭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听到丢丢姑娘连问几声才回过神来,不过脸色苍白,见众人面对常海的暴行非但没有谴责恐惧反而赞叹有加,这才醒悟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是什么人,再也没什么水泊梁山,荒淫无道的心思,放眼望去,尽是群魔乱舞,豪杰是吃人恶魔,美人是蛇蝎画皮。许飞强忍住惧意,一直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慌,不要慌,可还是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