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监牢,皮鞭的抽打声,一鞭重过一鞭,挥舞皮鞭的人身穿龙鳞状长袍侧身绣凤尾,束腰,腰间挂玉印,印上硕大的写着卫字,头戴官帽,侧面竖立一银镖,形状如簪,华丽非凡。
停下手中长鞭,那身穿官府的年轻男子深吸口气冷道:“真是硬骨头,快说!都自白,现在究竟在哪里?”
听到狱门的声响,男子扭头看去,急忙做礼,显得很是匆忙的惊道:“总挥大人,这里怎敢劳您大驾!”
进来的人明显地位崇高,那一身的深红色的血色龙鳞官服和黑色嵌玉的官帽,以及血色官服上的金丝翔凤线,就知道官位不低。
只见那人微微抬手,接着带着玉扳指的手拖着那被长鞭鞭打之人的下巴,却是微微啧舌:“谁能想到我们掌管司法审判的厅尉大人,居然是都自白的走狗,受了不少苦头吧!”
“呵呵,哈哈...哈哈哈!!!”看着浑身鞭印的审纪年却还放肆大笑,被称为总挥的人却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审纪年满面狰狞的看着面前波澜未起的男人惨声说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都自白在哪里么?你要知道:属天下命,吾身为朝,身不死,朝不死!你能耐我何?”
“笑吧,为了那一点点可笑的情怀,可惜了,你又能笑多久呢!要知道,朝臣更替,天道使然!这都是命数。”
挥袖朝着狱门走去,忽的,总挥大人停下了脚步,看着旁边执行刑罚的人说道:“吩咐下去,明日问斩!”
“唉,我真的是帮不了你了,我的...哥哥!”
铁链的颤抖,显然审纪年异常激动:“你还知道我是你哥?!你叛逆先朝,投奔新国,你就是大逆不道...是彻底的不、忠、不、义!”
“朝臣更替,你应该好好的珍惜这得之不易的机会,而不是去反逆。还有!比起你的大义来说,我只是想让审家有后罢了,要知道我是血玉卫,我不能有后的!”
“我审沐利,有些东西是需要生命去捍卫的,而有些东西却是生命都无法比拟的!而我想你也是!这都是被逼的命数罢了!哥......”
“好吃好喝待着!”
“是总挥大人!”
身穿洁净白衣,望着牢狱中所见的月光,如今的审纪年紧锁眉头,似乎在沉思什么,彻夜未眠。
“时辰已到,罪臣审纪年勾结前朝叛党余孽,罪行确立,认罪书在此,即刻问斩!罪臣审纪年生前任司法厅尉虽罪大恶极,念在有功,批全尸斩决,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哈哈哈!”审纪年仰天长啸,即便是身背夹棍,也直挺起了脊梁骨,一副孤寂。
似乎是在寻觅,终于眼神一定,看着自己的弟弟审沐利,如今他身穿一身斗笠装束,虽然另类,身边却人潮满满,无人注意,显然是做过伪装了,估计四周不知埋伏了多少人马。
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孩站在审沐利的身旁,那男孩双眼通红,牙齿嘣嘣直响,泛白的手指和暴起的青筋,他在害怕,在愤怒。
审纪年微微摇头,却又微微点头,突然露出了一副满足的模样,不知是对着谁,男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朝代更替,天道论罪,我无言以对!来个痛快吧!”
龙殿之内,夜深,两个一高一低的人影在微蜡中闪烁。
死怕么?
怕!
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这样才能保我审家血脉流传。
你可知...
帝上王所言臣懂得,臣谢过帝上王饶我弟弟和小儿子一命!
那你还知...
戏要做足,不留后患,显我新朝威严。
那家人!
‘噗通!’
臣明白,绝不透漏丝毫字眼!
看着四周逐渐扩散的人群,审纪年对着审沐利微微摇头,他知道自己弟弟要做什么,但是这件事做不得!
‘手足之情,损之岂能不疼!傻弟弟,你想做什么我能不知道么?可是我必须这么做,聪慧如你,又怎会不知道这是新帝的意思,可是我不死,审家难道就此绝后么?别傻了,你的想法,新帝怎会没有防备。’
不愧是亲兄弟,那牢狱中的一番问话,其实早已套出审纪年的意思,手足兄弟又怎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死在自己手里?
可是心意相通的两人,审纪年的意思审沐利又怎会不懂。
斩立决的牌子跌落在地,一身穿黑服的蒙面男子几个跨步走到了审纪年的身旁。
没有长刀,没有斩斧。
审纪年是前朝要员,斩立决不可能就真的把脑袋砍了,新朝刚起,虽然腥风血雨,但是对待前朝逆臣基本都是‘生机斩’!
所谓的生机斩,就是修炼之人直接将普通人的生机斩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