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平静无波的琴声，突然变成一声极为刺耳的裂帛之声。

铮！！！！

李之寒心头一震，抬起头来。

男子此时已经将手从剑上拿开，面向李之寒，飘飘然隐入白雾之中，“呵，不错。你还有一场造化。”

李之寒迷惑之际，手上不耐烦一闪，化成一点灵光，飞进了李之寒的身体，李之寒全身顿时一震！

双眼大睁，金光射出一尺。

李之寒睁开眼时，正好看见趴在琴上面色苍白的古灵裳，周围环境也变回去了。“灵裳！”

古灵裳闻言，惊喜地坐直起来，连续几天了，自己已经耗尽全力去帮助李之寒了，但还是无法阻止李之寒身上的黑气增多，最后一奏时，筋疲力尽，弹奏不对，她也因此被反创，虽然不是很重，此时听见李之寒的声音，可谓惊喜。

“你没被心魔控制？”

但看见李之寒双目爆射精光，又是一惊，道：“你、你怎么了？”

李之寒道：“什么心魔？我没事，帮我护法，我要突破。”

古灵裳一呆，搭在琴弦上的手不住地颤抖，突破？

李之寒闭目，双手抱圆，凝聚四周天地灵气，但这里，哪里有那么多灵气供李之寒突破？

古灵裳强撑着站起来，道：“你先等等，我去布下聚灵阵！”

李之寒道：“多谢！”

古灵裳走了出去，飞到高空，观察了一下徐昂这座别墅的布局。因为这外面不比山门之内，灵气稀薄非常，聚灵阵只能再布大一些，徐昂的别墅占地多大，古灵裳便打算布多大。想千年以前，聚灵阵只需布一丈大小，短短一千年，聚灵阵寻常都在十丈左右。

过了一会后，古灵裳筋疲力尽地下来，吩咐徐昂道：“若要出入，只可沿大门，其余地方不许乱走！”

聚灵阵一布下，四面八方的灵气集聚而来，李之寒顿感灵气一足，再次鲸吞似地一吸，开始突破。

此时李之寒的丹田中，那团金灿灿的灵光外面，无数丝丝缕缕的灵力扎在灵光之上，如似人体经脉一样。

李之寒要做的，就是完全吸纳这些灵丝。

古灵裳现在坐在李之寒门外，那台琴还没有收起来，古灵裳手搭在上面，心中想着刚才的事。

李之寒明明全身弥漫黑气，明显就是无法抵御心魔的样子。她见过自己的师姐入魔时的情形，若不是师尊亲自出手，只怕师姐已经变成心魔，但是就算是师尊出手，也只是压制心魔，要消灭，还是要靠师姐自己，所以现在师姐直接闭了死关！

李之寒在那种情况下怎么会自己脱离心魔？

想着想着，古灵裳不由自己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之前不是自己说他不能以常理度之吗？怎么现在就用常理来解释了。”

“干嘛，怎么自己敲自己的头？”李之寒开门出来。

古灵裳长大了小嘴，道：“嗯？你突破了？这么快？才多久？”再一看，发现李之寒的境界没变。

李之寒道：“哪有，没成功。可惜了你的聚灵阵。”

古灵裳心里莫名一松，收了琴舟，站了起来，“没什么，你怎么回事？”

李之寒看了她刚收起的琴，道：“这琴好像见你第一次拿出来。”

古灵裳道：“嗯，广寒，很少用。”

李之寒问道：“哦。”

古灵裳问道：“怎么突然失败了？才过了、嗯、还不到十分钟。”古灵裳心中算了一下凡人的时间。

李之寒道：“没什么，就是失败了，不过我有问题问你。”

“什么问题？”

李之寒问道：“你说我没被心魔控制，是什么意思？”

古灵裳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生了心魔？”

李之寒皱起了眉，道：“不知道，我没有遇见心魔吧？心魔都是什么样的？”难道是他？李之寒想起了那个清冷孤高的男子。

古灵裳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说心魔千变万化，具体怎样，我也不清楚。”

李之寒吃惊道：“你没有过心魔？”

古灵裳苦笑道：“心魔多数是在灵清境才有，真灵与魂灵相融后也可能会出现，我不过是真灵境，暂时还没见过。”

李之寒一指自己，道：“那我怎么会有？”

古灵裳道：“不清楚，或许，也不是心魔吧。”

“好吧。”李之寒想道，不是心魔？那他是谁？真的是我？

不过李之寒又笑了，道：“不过，你弹琴真的很好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