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杨家,就要守规矩,犬子杨墨不谙武道,这一点武道中人一眼便可知晓,可你表弟却对他下如此重手,我出手教训他一番,可有错?”杨兴雨不屑问道。
“我表弟不懂规矩,对杨墨贤弟滥用武技,被杨兴雨叔叔教训一番也是他的收获,他谢您还来不及呢!杨叔叔您当然没错。只是天色已晚,而我那不争气的表弟也受了伤,还请杨家主准许晚辈现行告辞,至于结姻一事,还请杨家主与杨兴宗伯父再仔细考虑考虑,不久后的将来,晚辈会陪同家父,一起再来杨家拜访一番!”话音一落,张泰山对着从地上缓缓爬起的七人使了个眼色,七人连忙前去搀扶重伤倒地的张泰山表弟。
杨云见气氛如此凝重,也不再多言,只是随便客气几句,便遣人送张家众人离开。
看着张泰山离去的背影,杨云长叹一声,对身旁的杨家众人说道:“此子心性天赋皆是不凡,即使是见到兴雨出手后能保持镇定的小辈寥寥无几,张家第一天才,实至名归。”
“只可惜内心太过狂傲,这样的天才,往往还未成长起来,便会半路夭折。”杨兴宗客观地说道。
“小雪,墨儿的伤怎么样了?无碍否?”杨云冲着儿媳骆雪关切地问道。
骆雪轻轻抱起怀中已经昏迷的杨墨,苦笑着摇摇头道:“并无大碍,只是墨儿未曾修炼武道,不曾锻体,所以身子羸弱,再加上先前伤痛未愈,所以暂时昏迷罢了。”
在杨云面前,骆雪即使心疼儿子,也不敢过多的表现出来,毕竟他知道杨云老爷子酷爱武道,虽因杨兴雨修炼天赋卓越而爱屋及乌疼爱杨墨这个孙子,但对于杨墨不修武道只知舞文弄墨的这一状况不是很满意。
杨云闻言,眉头微皱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带他回房休息养伤吧,这孩子今天太冲动了,虽然他的话很有道理,但当今世道,本就是无理可讲的。众人所讲究与信服的,更多的是实力。”
骆雪闻言,点头称是后,一把拽住还在气头上的丈夫,离开了待客大厅。
良久,杨墨终于渐渐苏醒。
“爹,娘……”杨墨睁眼便瞧见父母正如释重负般的看着自己,心头有些自责,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竟两次让他们为自己担心,实在是不应该。
“墨儿,你觉得怎么样了?”骆雪关切的抚摸着杨墨的额头问道。
“已经无碍了,爹,娘,让你们操心了,今天的事是我太激动了,爷爷没怪罪我吧?”杨墨挤出笑容道。
“傻孩子,你爷爷虽然对你不修炼武道很不满,但你毕竟是他的孙子,况且今日你的言行也是在维护我杨家的家威,爷爷时候表面上虽然唠叨了几句,但我看得出,他很欣赏你今天的作风,很有武者风范。”杨兴雨说得倒是实话,杨云老爷子思想有些陈旧,认为杨家是武道世家,杨墨身为杨家的一份子,还是自己的孙子,就更应该修习武道。所以过去始终对杨墨有些轻视,可今日杨墨以脆弱的身躯去挑战一位武者,这无疑是符合武道强者必须具有的不畏强敌的精神。杨云在今日之事后,甚至在想如果不是杨墨已经错过了入门武道的最佳年纪,他都想去对杨墨亲身言教一番,可见杨墨今日之举是多么的让他另眼相看。
闻言,杨墨心头一暖,虽然杨云过去对杨墨的态度有些许冷淡,但杨墨始终敬爱杨云这个为杨家上下拼搏了几十年的祖父。听闻得到杨云的赞许,杨墨顿时觉得很是喜悦。
可转念一想到今日之事,想到了杨晓珊,杨墨的心情再度失落,神色也变得怅然,杨兴雨与骆雪二人尽收眼底,却不知该如何开导杨墨。毕竟前来提亲的是张家最耀眼的年轻人,而且今日两家已经动起手来,倘若日后再拒绝这门亲事,只怕会彻底得罪张家,这对杨家而言显然是百害而无一利。
“爹,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杨墨低声道。
杨兴雨与骆雪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暗叹一声,无奈的与杨墨道别,在告诫杨墨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不可乱动后,便离开了房间。
目送着双亲离去,杨墨咬牙艰难的爬起身,坐到自己平日舞文弄墨的桌前,拾起毛笔沾墨。
每逢心事,杨兴雨便会习惯性地练字发泄,这次是杨墨从小到大最难受的一次,他挥起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宣泄着内心的愤怒。
每出一笔,他的心便更加狂热,与往日越写越平静的时候截然不同,最后,在笔成之时,他的心已是狂热到了极致。
而同时,纸上只有一个大字——武!
此时此刻,杨墨方才知晓爷爷与父亲的苦心,方才明白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过去的信念,在中了张泰山表弟那一掌后,土崩瓦解。杨墨终于领悟到,唯有武道才是真正的力量之道,而人如果没有力量,就会任人欺凌,甚至连自己心爱的人也保不住!
杨墨猜想杨晓珊一定是不愿嫁给张泰山的,两人青梅竹马共处这么多年,杨墨早已将杨晓珊看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