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不到一个时辰,前两场比赛已经结束了,北塾胜了皇塾,东塾胜了北塾。
剩下的最后一场东塾与皇塾的比赛,若是东塾胜了,那么便是当之无愧的胜者,若是东塾败给了皇塾,则以三场比赛各方的得筹数作为评定。
此时,随着太阳升起,东疆军内的氛围亦越发浓烈,比赛达到了高潮!
只见场上学子们来到场中站定,鲁逢俞走到双方之间,正对着风流眼之下,他将手中的铜币举起,说道,“左正右反。”而后将铜币向上抛起。
那铜币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就着阳光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而后落下。鲁逢俞合掌接住,而后将手摊开,正面朝上。
他高声宣布,“皇塾起势。”说着便走到长桌后方,将鞠球朝皇塾的学子那方扔去。
只听三道清脆悦耳,铜钟声起,比赛开始。
皇塾的两位球头正是两位营长——贺依南与林克禹。
贺依南长得一副书生样貌,看着文弱但动作却极快,擅长见缝插针。而林克禹的样貌与他的性格则是完全一致,内外皆透着粗犷气息。
只见贺依南以三指捏住鞠球,随着手臂缓缓落下,而后突然抛起。
林克禹早在贺依南出手的瞬间就已经跳了起来,抢着时机,将鞠球踢向风流眼。
那鞠球带着一股旋风,穿过风流眼,来势汹汹,好不猛烈!
这方,东塾学子严阵以待,没有一丝慌乱,这种抢时差的进攻方式,他们在上一场用过,所以大家并不陌生。
虽是如此,但实际临场,感受还是有所不同。眼见着鞠球下坠,付千醇心中暗叫了一声,好快!
“落尘!”秦奡叫了一句。
风落尘闻声立即倒退半步,接着一跃而起。
“右边!”付千醇喝了一声。
风落尘便就着秦奡与炎序溟伸出的手臂,借力使力,临空将鞠球射入风流眼,朝着对方的右边而去。
付千醇一面观察着对方的跑动,见他们果然如清影所说,攻右路之时,左边的学子就会不自觉移动补位,此时左路的空档就完全暴露了!
“一字长蛇!”付千醇叫道。
只见学子们迅速排列成阵,手搭着肩,形成一道人梯,秦烽站在阵型的最末端,对方还未出脚,他已经跃上人梯,朝着风流眼的方向跑去。
贺依南见负责甩尾的人已经跃上了人梯,心中有些不妙,他们不会是要……不过转瞬间,他便发现了端倪,回过头一看,就见鞠球已经被踢了出去,而他们的左路却空了出来。
糟了!贺依南想往后回防,但却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鞠球落地,无能为力。
“呿!”林克禹立即啐了一句,懊恼地挠了挠头,将原本就凌乱的发丝扰得更乱。
“看来我们被人摆了一道啊!”贺依南走到林克禹身边,瞪着付千醇的方向,幽幽说道。
“呿!”林克禹心中不爽,偏过头瞄了一眼坐在场边的皇甫千岳,就见他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鲁逢俞身边。
“鲁将军,皇塾换人。”他的语气冰冷,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温情。
清影见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感到心底泛起一阵恶寒,朝他看去,就见他眼底透着阴鸷,全身都散发骇然气息。
他是谁……清影只觉浑身不舒服,注视着他走到场中,把林克禹换了下来。
清影更加疑惑了,怎么把得分的球头换下来了?他难道有什么奇招吗?若真有之前与北塾的比赛,他怎么没上场?还是说,特地保留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呢?
付千醇见着皇甫千岳上场了,猜不透他要干嘛,只是看到他,就已经让他心里膈应得很了!
“大家小心点!”他出声提醒道。就他对千岳的了解,他虽然不喜蹴鞠,自己也没有见过他蹴鞠,但他的功夫很好,这蹴鞠本就是靠功夫支撑的东西,所以他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
秦奡偏过头看了付千醇一眼,就见他直瞪着刚上场的人,面露不善,凤眼时不时闪过一抹冷彻。
秦奡有些狐疑,他回过头,看向皇甫千岳的方向,突然觉得这二人的气场是如此的相似!而且他们都有一双凤眸……
这,这是……秦奡心中有着疑问,却无法得到答案,见那鞠球已经穿过风流眼,只好暂时将这疑问抛诸脑后。
皇甫千岳这家伙既然要上来,就先给他个下马威好了!付千醇想着,不由得冷笑着扬起嘴角,千岳本就不是很有力道的人,就算上来了,也不会改变皇塾吃重不足的问题,正好试一下清影说的那个阵型,“秦奡,南宫!”
秦奡与南宫烈闻声同时一愣,对视了一眼,二人一同皱起眉,皆在对方眼中读到了抵触之情。
这时另外五人已经将阵型摆好,就等送他们俩上去,二人无法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