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郭良与两位徒弟正在讨论着,就见夏无言莫名出现在了东院门外。
“无言,你怎么来了?”皇甫岑站了起来,朝在门外观望不敢进来的夏无言招了招手,
夏无言腼腆地笑了一下,然后才挪着步子,来到三人面前。
“那,那个……今天早上王爷您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起来了。”
皇甫岑闻声一愣,他刚刚才将他的话转述完,怎么立马就有了转变?
“你不是说,那时候你太小记不清了吗?”皇甫岑问道。
“我,我又想起来了。”夏无言低着头小声道。
他在说谎!清影颦眉微蹙,无言的性格非常单纯善良,而且脸上也瞒不住事,他现在看上去很心虚,为什么要说谎呢?
清影与皇甫岑同郭良各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扬起嘴角浅笑,“无言,你先坐下再说吧!”
皇甫岑也招呼着将他按坐在椅上,然后给他倒了杯茶。
“王爷……”夏无言有些惶恐,皇甫岑毕竟是王爷,他怎么能给自己倒茶?但抬头见皇甫岑朝他浅笑着点了下头,让他别拘束,他便释怀了。“多谢王爷。”夏无言接过茶道。
待夏无言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郭良才开口道,“无言,你记起什么了?”
夏无言顿了一下,缓缓道,“我想起了,十四年前,跟义父去东疆军的确实是子悠,不是我。”
果然如此!当年失踪的那人,是表弟夏子悠!清影想着便问,“为什么呢?你当时出了什么事吗?”
“嗯!”夏无言点点头,“当年我要去东疆军收回爹的遗物,因为我娘早逝,所以是义父带我前去,但临行前,我却因为发烧病倒了,而且一连病了好几日。行程是东疆军定下的,没办法改,另一方面,义父觉得让我面对那些人的眼光对我也不好,于是才决定让子悠代替我去。没想到……”
夏无言说着低下了头,“子悠,是代替我死的。”
“无言!”郭良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也许是意外,也许是人祸,但绝不是你的原因,你不要太过自责。”
夏无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再后来我就被我师父,也是我爹的师父带走了,他这么多年教导我,就是为了让我有朝一日能够给爹洗清冤屈。”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从来都没见过你。”清影道,毕竟是要叫舅舅义父的人,怎么说也会遇上才对。
“嗯。”夏无言点了点头,“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至于我爹留下的东西,也因为义父遇劫,全都没了,我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
“夏洺留下的东西,除了那个‘直接证据’被留下,其他的东西,军中之人在交给清影的舅舅前是检查过的,只是一些随身的物件,类似于平安符之类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郭良说道。
“师傅!”清影叫着,似乎有些不认同,“我舅舅遇刺,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也许夏洺将军留下来东西,是只有我舅舅才看得懂的。他发现了其中猫腻,所以被人灭口。”
“其实我也这么想,当年,夏洺通敌叛国一事的证据暴露出来,就像是一场戏,充满意外,却又那么的顺其自然,很明显是有人在操控这一切!但奈何,当时他通敌的证据确凿,而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的清白,所以这件事最后就以夏洺通敌定案。后来,南宫总帅,当时还是东疆元帅,他一方面不相信夏洺会叛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稳定军心,所以才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当做夏洺是战死,否则也没机会通知取回遗物和骨灰。现在,夏洺的遗物已经失踪,我们的线索完全断了,说来,这事是我们欠考虑了,若是没有将遗物归还,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说着又是一声叹息。
“可是,若不是清影的舅舅后来也出事,夏洺将军的遗物失踪,我们就不会如此确定,夏洺将军之死存在问题,我看这根本就是天佑的阴谋,为的就是让我们的军心不稳。”皇甫岑重重拍了一下桌面,眼中闪过一抹鄙夷,“天佑绝对是鎏宇周边最肮脏的国家!使阴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四年前还想混入军中盗取布阵图!”
郭良闻声,身子僵硬了一下,“岑,你这倒是提醒了我!说来十四年前,东疆大乱之前,军中也出现过细作前来盗取布阵图之事,而且那时候发现贼人的正是夏洺!只不过,那贼人功夫很高,给他跑掉了。”
皇甫岑站了起来,双手环胸,踱步了一会,转过身,“师傅,天佑每次潜入,多是为了布阵图而来,你说当年是不是夏将军发现了这个细作身上的秘密,所以才被陷害的?”
郭良点了点头,表情越发凝重起来,“完全有可能!”
清影突然大叫出声,“等等!还有盈盈父亲之死,若与此有关,那么……”她闭上眼,皱着眉想了一会,“夏之语来东疆送粮的时间,是不是在夏洺将军发现细作之后?”
“对!”郭良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