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嫣然抬头看着云淇,泪眼模糊,“你相信我吗?”
云淇愣了一下,斩钉截铁道:“相信!”
越嫣然又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我们赶紧走吧。再迟疑,就赶不上先生的徒弟了。”云淇催促道,然后拉着越嫣然朝前走去。
可是跑了一阵,都快出村子了,还是没有见到有谁像清溪先生的徒弟,问问周围的百姓,都说刚走。于是云淇和越嫣然赶紧追去。
追了几里路,终于见到前面有两个人扛着东西在走着。别看他们扛着东西,可走路的速度并不慢,云淇和越嫣然加快了步伐,好容易才赶上了。
“请问,两位兄台,你们是去云梦山的吗?”云淇忙施礼问道。
“这条路不去云梦山,难道去泰山啊?”一个扛着袋子的人说道。
“你怎么能这么跟人家说话!”另一个扛东西的人瞪了旁边的人一眼,然后立即笑道:“是的,我们是去云梦山的。请问两位也去云梦山吗?”
“是啊!”云淇一听他们是去云梦山的,又打量了他们一番,猜想着就是清溪先生的徒弟了,“我们刚才在村子里打听云梦山,说是找清溪先生,他们说先生的徒弟刚走,所以我们就追来了。我看两位气度不凡,想必就是先生高徒了。”
“原来你们是找先生的呀!不知道你们找先生有什么事啊?”笑着扛布袋的人一边走,一边问,又看了看旁边的越嫣然。
“我是找先生学艺的,我师傅曾经有书信与先生来往。”云淇也不想把太多的信息透露,倒害怕这荒山野岭的,万一两位不是清溪先生的徒弟,就坏事了。
笑着扛袋子的人听到云淇如此说,赶紧停下了,将袋子放到一边,“原来如此啊!那我们以后还是师兄弟呢,我是庞清,字子澈,这位是我的师弟国安,字子固,我们都是清溪先生的徒弟。今天奉师命下山买东西,正巧就遇到了你们,真是太有缘分了。”庞清看着云淇,眼睛时不时也看看越嫣然,看得越嫣然脸红着往云淇身后躲。
“在下云淇……”云淇听到他们介绍了姓名之后,还介绍自己的字,可他还没有字,稍微一想,“……字子清,这是越嫣然。”越嫣然也向庞清和国安施礼。
庞清笑着看看越嫣然,点了点头,问云淇道:“你们是……”
越嫣然见庞清这样问,也顾不得许多,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抢道:“我们成过亲了。”
“啊?啊!”庞清抱拳道:“失敬失敬!”
“啊?”云淇在心里一惊,情知已经不能解释了,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国安惊讶地看了看越嫣然和云淇,正准备说话时,却被庞清用话拦住了,“你们真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侣啊!”
国安心里不屑道:“郎才女貌?豺狼虎豹才对。还什么神仙眷侣,分明就是一对狗男女。这不就是客栈里‘仙人跳’的那个狐狸精吗?居然敢腆着脸来云梦山,真是狐狸打马蜂——不知死活。这小白脸儿和她在一起,看来也是狐狸嫁黄鼠狼——一对儿****!”想到这儿,国安轻蔑地瞟了一眼云淇,将脸扭了过去。
知道了姓名,立即觉得熟悉了不少。想起以后可能就是师兄弟了,云淇高兴地打量着庞清,见他勇士眉黑如墨染,吊眼虽有笑意,但透漏着严峻,鼻子有点大,有点塌塌的,一张不算厚的嘴此时正咧开笑着,长圆形的脸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俊俏,肤色同于常人。云淇眼睛微微朝旁边看了看,见国安短而粗的一字眉横在小眼上,鼻子有点儿鹰钩,稍薄的嘴唇紧紧合在一起,显得严肃了不少,有点长方形的脸,倒是面如冠玉。
云淇本来想替庞清背会儿东西,可是自己的手臂跟山贼打斗的时候受了伤,正疼得厉害,因此也不好启齿。四个人算是认识了,于是一同说笑着往前赶路,虽然也是林深茂密,也是人迹罕至,也是回音恐怖,但有人相伴着走路,总觉得时间过得是快的,路程似乎也缩短了。
说着说着,他们来到了密林深处,只见前面有几棵树上系着红布条,与周围的树木大不一样,路南还有一座高高的亭子。
“这深山老林里,系着这布条是什么意思?”云淇大惑不解。
“难道你们在山下没有听说,我师傅摆的好阵法吗?”国安不屑一顾地看着云淇,仿佛云淇是个从獉狉之地来的人一样,什么世面也没有见过。
“哦!这是先生摆的飞箝阵,是防止强梁侵扰的,红布是提醒当地人不要误入此地。山下的百姓都知道红布的意思,因为你是外地人,故此不知。路南那座亭子叫望飞亭。”庞清依旧笑着说:“你们紧紧跟着我们就是了。”
听到庞清这样说,云淇和越嫣然也不敢小觑,紧紧跟在他后面,进了树林子。云淇跟着庞清在树林子里绕过来绕过去,也不知道饶了多少个弯,才算饶了出来,绕出来后,眼前豁然开朗。
两边的高山像鬼斧神工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