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弃山在瘴气与山都消失之后便有数万人的军队驻扎在这里,数千个营寨互相交错纵横,有规律的排列着,有数百个巡逻队伍按固定的路数行走着,在营寨里休息的士兵穿着铠甲,闭着眼睛坐着,武器一直握在手里,在营地四周有数百个傻瓜型机甲正在休眠,这里的士兵军纪严明,神态淡漠,与其说是守卫或是开荒队倒不说是整装待发的侵略军。
一个穿着黑色华服的古稀老人慵懒的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把由万年古松做成的手杖,摸起来有些粗糙,他仰头望着星空,他好似有感而叹,“今晚看来必是个杀戮之夜。”声音显得比他的身体年轻许多。
“你确定她今晚一定会来吗?”一个身披亮银龙缠连环铠,腰系勒甲龙筋带的蓝袍小将从他后边走来问道。
“哼,我的占卜易算之术可是远超光仪的。”那老人好似早已知道年轻小将来到他的身后。
“那你还不是照样败给她,成了她的副手。”有点揶揄的说道。
“能别老是揭我短不?”他对别人老是揭他的短表示无奈。
“行啊,只要你告诉我当年你和光仪赌了什么,我就不说了。”
老人白了他一眼“那你还是揭我短吧。”
“行了,说正事吧。”那小将脸色一正道。“你怎么肯定今晚她一定会来吗?”
“......”老人表示一脸无语。不是你先开的头吗。
“会的。虽然我不知道这里到底还埋藏着什么秘密,但我却算出这里有什么东西对她来说至关重要,非取不可。她的命星末赎在昨天已经重新出现了,按照时间推算她今晚就到。”虽然无语,但仍是做出了回答。
“阵势已经布好了,现在就只要等了。”
“她的那两个能力你可以进行演算吗?”
“没亲眼见过还不知道。”
在今天早上慕容光仪曾告知他们界星在昨天与其交战的经过,并分析了莲劫展示的两个能力。
“混沌蚀和独白吗?”那小将感叹道,“你不觉得光仪和陛下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我也这么觉得。起名字的水准已经快要和陛下一样了。”
“对吧。我记得当年陛下曾给人起过马湖敛这个土到爆的名字。”
“这件事我也记得,那个人一边笑一边哭一边磕头说着谢圣上改名。”
“啧啧,真是可怜啊。”
“没......嗯!”老人好似发现了什么,“她快要到了。”
小将收起了玩笑,“那准备吧。”一道青光从他的食指尖亮起射向空中,然后如波纹般向四周扩散,数万米外都能看得见,这是战斗即将开展的信号。
营地士兵见此信号,他们没有说话,休息的拿起手中的戈矛,默默的站起,在营寨里排好队列出去与巡逻的队伍会和,机甲的眼部也亮起了猩红的光芒。
行动整齐有序,眼神无情,动作利落,呼吸平稳,脚步声一致,若只用耳朵听,则会觉得是一个人踏在地上发出令大地难承的震颤声音。
“啧,真不愧是纪律第一的御法军。”老人虽是满脸不屑但仍然对其肯定的说道。
“那是当然的,他们可是我的骄傲啊。”蓝袍小将对自己的军队有着毫不掩饰的自信。
“那么就赶紧去排好法阵。”
“放心,6秒就足够了。”说着他向军队举起了1根手指,“1型法阵。”
军队得此信号以圆形迅速向四周扩散而去,将圆扩散到人数的极限,而每隔百人就有一架机甲,它们起到的是连接、传递、稳定的作用。
“阵势已经布好了,只等主人公到来了。”
“呼——”不知何时一阵狂风袭来,吹起了他们的衣服和头发。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来了。”老人仰头看着站在空中的白色身影,然后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是呀。话说旸东被你安排在哪了?”
“我可没有安排他,反正他到时会迷路到该到的位子。”
“说的也是啊。”蓝袍小将看着他们等了这么多天的人。
“尔等想阻挡吾?”莲劫神色平淡的看着下面的两人,即使明知自己身在法阵中,她仍是不畏不惧不避。
蓝袍小将没有回答她的话,向旁边的老人小声的问道“她是不是睡太久把脑子睡糊涂了?这么明显的陷阱都往里面冲。”
“别这么说,人家只是单纯罢了,你看现在这世道能说真话,做实事,以身作则的有几个啊。现在这世上还有这么一朵白莲花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嘛。”
“说的也有点道理,可惜了我们之前散的诱饵没用武之地了。”
“往好处想,至少我们以后可以不用对她撒诱饵了,可以直接布个陷阱什么的,反正她一定会踩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