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调香院参与这次中味调香师大赛的有几人呀？”柳初冬把话题叉开来，再听宋万一直念叨，她都要吃不下去东西了。

宋万赶忙答道：“三个，我和周礼，还有刘天赐，刘天赐是我们院真正顶尖的调香师。”

柳初冬点点头，笑道：“等周礼去了你们院，这顶尖的调香师之位恐怕就得让给周礼了。”

周礼扑哧一笑，摇摇头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别捧杀我啦。”

宋万道：“周礼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要不然江老师也不会临时换人，让周礼参加比赛了。”

柳初冬看向周礼，道：“加油啊，我相信你。”

周礼点点头。

“对了，初冬，你老家是哪里人？”宋万看到柳初冬对周礼的态度太好，有些被冷落的感觉，这便又找话题问柳初冬。

“我是童关的，周礼是一直都住在旁山市这，你呢？”柳初冬回答。

“噢，我是锡城的，那我们距离不远，是一个省的。”宋万笑道。

“你那个地方我去过，挺好玩的。”柳初冬笑道。

“我们那里有些落后，但是确实是个好地方。”宋万道。

旁边的周礼喝了一口饮料，接话道：“你们住得挺近，以后回家的时候可以一起坐火车，反正就差几个站。”

“是啊，你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坐火车，总有些不方便，也不安全。”宋万道。

“啊，其实我每次都和老乡一起回去的，我参加我们学校的‘老乡会’社团，认识了不少童关的老乡，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啦。”柳初冬礼貌笑道。

见到柳初冬这委婉的拒绝，宋万有些气馁，他从小生活在农村，后来考了大学又上了研究生，其实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一个活泼开放的男生，而是内向，甚至带着一些自卑。

这次他极力在柳初冬面前表现自己，其实是经过昨晚无数次的练习，才敢在喜欢的人面前说这么多话。

真像歌词中说的那样，为了见你，我连呼吸都反复练习。

但宋万根本不明白怎么和女生相处，有些操之过急，反而让柳初冬有些排斥。

周礼继续道：“我听说，宋万是他们乡镇第一个考上大学而且也是第一个考上研究生的。”

“真哒，那你给你们那争光了。”柳初冬笑道。

见到柳初冬夸自己，有些颓然的宋万立刻满血复活。

“我从小就立下志向，要走出农村，做出一番大事业再回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高中那会，我每天早上四点起床，然后开始学习…”

见到宋万又开启滔滔不绝的模式，周礼和柳初冬嘴角一抽，脸上古怪。

柳初冬眨着眼睛瞥了周礼一眼，一副我懂的意思。

周礼移开眼神，自顾自地吃着东西，一脸无辜。

周礼和宋万在人际交往方面的经验加起来，都不足柳初冬的一半，他们现在有些蹩脚的演技，早早地就在柳初冬面前露了相。

“周礼，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柳初冬点了一下周礼的胳膊，起身走向大排档店面里面。

周礼一愣，只好跟宋万解释一下后，擦了擦嘴，跟了过去。

宋万才说到自己大学生涯，自己备考研究生的那段艰苦历程还没说，这主要的听众就走了，他无奈地开始吃点东西，又喝点水润润嗓子，待会才能更好得发挥。

周礼走进店面里，看到柳初冬在卫生间门口补妆，等着自己。

他苦笑着走过去，他猜到柳初冬应该已经知道了这场饭局的真相。

柳初冬像是没看到周礼，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周礼默默地站在一边等着，不敢说话。

终于，柳初冬最后涂上唇彩，对着镜子抿了抿嘴，转过头，把散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

“周礼，我好看吗？”柳初冬语气清淡，像是四月的风，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意味。

周礼看着柳初冬，点点头，道：“好看。”

“你喜欢吗？”柳初冬又问。

“我…”周礼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是喜欢李荨的，对待柳初冬的情感他却一直拿捏不准，此刻怎么也说不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如果你嫌我烦，你就直说好吗？我会立刻消失在你面前。”柳初冬声音哽咽，她眼眶有泪水在打转，她深呼吸看向上边，强忍着眼泪不流下来。

见柳初冬这样，周礼有些心疼，道：“对不起。”

他了解柳初冬的性格，即使分手都会在挂断电话后才哭出来，在别人面前用随性和坚强将脆弱的自己伪装起来，这就是柳初冬。

“你把我推给别人，不会舍不得？”

“我…”周礼支支吾吾，关键时候又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