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到底是谁,居然能让三弟这么开心!毕竟这个三弟城府颇深,是极少在人前如此失态的。
“大哥,小弟先过去一会儿了。”三当家的当真是开心极了,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居然没有发现大当家的对于这个人是多么地好奇!
“去吧。”大当家的见三弟并无意提起此人,也只得打住了。
三当家的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飞到那人的面前去了!
“哎呀,我的三爷啊,您看您急的,那客人已在前边等着了,您不用太着急了,您当下脚下的路,慢点走啊,慢点走啊!”那小厮一边走着,一边照顾这三当家的,山路多崎岖不平,他很为三当家的担心,生怕他不知道看脚下的路。
“没事没事,今天有故人来访,我心情好啊!”三当家的简直要一路狂奔起来了!
远远地,就看到富贵堂前,有一个着青衫的中年男子,不错,就是他了!
三当家的看到他,更是走得急了!
“三当家的,几日不见,你可还是满面春风啊!”那人不待三当家的走近,早已是热情异常地迎了出去。
“多谢多谢啊!你这远道而来,居然还能看出我的春风满面啊!请!”三当家的忙请来人进了富贵堂。
这个名字,一看就是图一个吉利——大概正是因为缺少什么,才会刻意追求什么,也才会把什么挂在嘴边。有钱人家多有藏书的癖好,大概也是这个道理,只顾着去发财了,哪里还有闲暇的心情和时间去管夫子的那些话啊,自然也就读书少啊,但是,若是显露出自己读书少的底子,那确实是一件很没有——呵呵脸面的事情啊,为了显得快并且效果明显,于是就有了专门的书房,抢也似的买回了很多很多的书,赶快把一个屋子都给塞满了;而真正的读书人,又因为过于潜心研究那些夫子的话,所以呢,把养活自己的资本这件事情给忽略了,落得一身清贫。
不过,很明显,富贵堂这名字却绝对不是读夫子的书读傻了的读书人能好意思取出来的——若真是取了这么个名字,怕是夫子要从地下的棺材板里拍板而起了,不为别的,就为把自己当那些书给毁了啊,再也不用担什么虚名了啊!
富贵堂内东一侧的那面墙上,简直是座书山,经史子集应有尽有,堂内有一个巨大的书案,书案上有一个笔筒,上面插满了长短不一的笔,简直如森林一般。整个堂内布置得很是典雅有趣。那故人倒是很干兴趣地多瞅了几眼。
“三当家的果然是有雅兴这人哪!看着房间的布置就可知晓了。”那人刚一落座,便夸赞了起来。
“兄弟谬赞了啊!我是个粗人,哪里懂得什么,不过是买了几本书,附庸风雅罢了!”三当家的忙笑着谦虚的摇了摇头。
“看茶!”
三当家的一句话刚落,一句话又起。
“这是新收的普洱,你尝尝如何?”三当家的说道。
那人闻言,慢慢地拿起了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品味再三,这才轻轻地叹道:“唉,三当家这儿的东西,果然都是好东西啊!若在别处,是真的再也喝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了啊!真是托你的福啊!我才能尝到这么好的东西!”
三当家的对着大家说道:“这儿没有你们的事儿了,你们都下去吧。”众人闻言,早已是悄无声息地都下去了,转眼再看,偌大的一个富贵堂内,就只剩下三当家的和那位来访的故人了。
三当家的站了起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还有努力要掩饰的隐隐的怒意:“魏大人,你既知是托我的福,却为何还要陷我于不义?”
那来者正是魏云,只不过出现在三当家面前的魏云并不是大家都认识的那个魏云,他早已变了容貌。
那魏云闻言一惊,慌忙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眼睛对着三当家的,用丝毫不知情、一点都不了解情况、好似第一次才听说这件事的惊讶语气问道:“三当家的,你何处此言啊?咱们本身都是一家子人的,只不过咱们的任务有点诧异而已,魏某人又怎么做出你所说的这种陷朋友于不义的事情来呢?”
“哼!那为何早已经被我烧掉的粮草大营却似好好的一般?那为何那些官兵到现在都还粮食充足?那为何……”
三当家的觉得自己好似进入了一个陷阱——连他自己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个陷阱到底是谁挖的。
“三当家的啊,你可真是冤枉死兄弟我了啊!”
魏云情急之下,未等三当家的把话说完,早已是一拍大腿,着急地为自己辩白起来了:“三当家的,你想啊,粮草大营的位置本不是什么机密,为何不能人人都知晓呢?再说了,当时,兄弟都已经带你过去瞧过了啊,咱们都是亲眼见到的啊,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有错的。况且,粮草大营被烧毁这事也是不假的,这些事情咱们都是亲自参与的,自是不可能出什么差错的。”
魏云边说边细细观察三当家的神色,一开始他在见到自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