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府院内,鹤发老者在屋外焦急的等待,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只见有人从屋中出来。鹤发老者见状急忙上前问道:“钱郎中,犬子怎么样了。”
只见那钱郎中看着鹤发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丁大人,令郎性命已无大忧,只是。。。”话未说完,先是叹了一口气。
“只是如何?”鹤发老者赶忙追问道。“只是令郎伤在重要部位,以后怕是无法为丁家传宗接代了。”
鹤发老者听到此言,犹如晴天霹雳,差点站立不稳,满脸尽是痛楚之色。他原本还想继续询问,但看到钱郎中一脸无奈的表情,心中明白,怕是真的已无回天之力了。悲痛过后,狠绝之色浮现在脸上,满目狰狞。
钱郎中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丁府,鹤发老者走进房内,看见躺在床上的儿子,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悲从中来。一想起,刚刚钱郎中说的话,更是心如刀绞。他老来得子,对其子及其宠溺。如今他儿子落得这般地步,怕是丁家真的就要绝后了。“瑜儿,你放心,为父一定会找出害你之人,我定要他生不如死。”鹤发老者对着仍在昏迷的丁瑜说道。眼神中,戾气暴增。随后呼唤了一声,只见又家丁模样的人进来,他在那里说了几句,家丁便领命下去了。
这一日,潇景霖一早便来找林溪与欧阳轩璃,请他们去潇府做客。林溪一想的确来京已有数日,理应前去,心中还在思量该准备些什么。潇景霖见林溪沉默不语,以为他在犹豫,急忙又说:“林兄,今日我爹不在府内,你不用有所顾忌。”林溪听得此话一阵宛然。也不辩解,当即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悦朋阁,走了一阵,便来到了潇府。只见门前家丁见识自家少爷回来,急忙点头哈腰。林溪跟着潇景霖就进了潇府,林溪才真实的感受到当日在金陵时,潇景霖不把徐府放在眼里的自信。潇府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也是显得奢华异常。
潇景霖带着他们一阵闲逛之后,便到了正厅休息。遣散了来往的家丁,潇景霖与林溪、欧阳轩璃在正厅之中闲谈,潇景霖似是想到了什么,对林溪说道:“林兄,你可知,最近几日京城发生了大事?”
林溪被潇景霖这么一说,便好奇的问道:“什么大事。”
只见潇景霖在林溪耳边轻声说道:“听说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前几日被人给废了。”林溪一听这话,心中其实已是雪亮。但仍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说的吏部侍郎的公子,可是那日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又对你大打出手的那个?”
“正是他。”潇景霖见林溪想起,拍了下桌子说道。“怎么废了?”林溪继续问道。只见潇景霖看了欧阳轩璃一眼,见她毫不在意自己与林溪之间的对话,于是便对林溪附耳说道:“听说是被人割了命根子。”
此言一出,林溪心中就是一阵发笑,但又不能表现,只是故作惊讶之态。“是吗?潇兄,你怎么知道的?”
潇景霖见林溪对此有兴趣,顿时也拉开了话匣子。“林兄,你有所不知啊。京城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出了点事,自然是一传十,十传百了。据说吏部侍郎丁大人已经发话了,一定要抓住对他儿子下手的人,这事在官场之中已是闹开了。人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如今这样看来那个丁大人已经豁出去了。”
林溪之前已知此事不会就此平息,见潇景霖似乎知道许多,便又问道:“那现在可有抓住那人?”潇景霖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呢,不过据说丁公子后来醒后说是一个女子所为。要我看,必是他又调戏哪家姑娘,反倒被那姑娘所伤了。不过如今这事好像已提交大理寺,大理寺与锦衣卫也在派人调查呢。我还听说,丁公子还描述了那女子的模样。如若那个女子还在京中,想来不多久就能找到了。”
林溪在一旁听的心惊,虽知此事不会轻易收场,却没有料到如今还惊动了大理寺与锦衣卫。不由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欧阳轩璃,林溪知道以欧阳轩璃的内力,怕是早已听清了刚刚潇景霖的话语。但是却一脸轻松的表情,似是此事与她毫无关系。
林溪心中担心,却又不能表现。他与欧阳轩璃交换了一个眼神,但见欧阳轩璃对着他微微一笑,对于刚刚所听到的事竟然毫不在意。只见欧阳轩璃走到林溪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林溪哥哥,别担心,没事。”
两人在潇府中待到戌时三刻方才离开,潇景霖原本还不让,但是林溪心中担心潇景霖下午所说之事,还是找了个借口,与欧阳轩璃一起离开了。林溪不敢逗留,径直便回了忘忧庄。
两人刚进忘忧庄就见小二走了上来,说道:“林公子,有位客人找您,现在已经在您的别院等候了。”林溪听得此话,心中疑惑,自己在京中除了潇景霖之外便无其他的朋友,便问道:“是何人找我?”
小二说道:“他说他姓宁。”
林溪听得此言,瞬间便知是宁羽嫣,心中高兴。林溪回头看着欧阳轩璃,心中也知欧阳轩璃必然也知道是宁羽嫣来了,当即咧嘴一笑。欧阳轩璃听到是宁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