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看到宁羽嫣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说道:“羽嫣,如若你觉得不能说,那便不说了。”
宁羽嫣看着林溪,心中仍在犹豫,良久之后,似是做出了决定,“林溪,你可知我修炼的内功心法叫什么?”林溪听到宁羽嫣问到内功,他自然不知宁羽嫣所修炼的内功,便摇了摇头。
宁羽嫣见到林溪摇头,便说道:“我练的内功心法,叫做太极冰心诀。”
“太极冰心诀。”林溪听到宁羽嫣说出内功名字,也是颇感意外,他初涉江湖,对于很多的武功套路与内功心法,并不十分熟悉,故虽然宁羽嫣说出了内功心法的名字,但对于林溪来说也如同没说一样。
宁羽嫣知道林溪不知,于是便接着解释道:“太极冰心诀是只有纯阴之体的女子方能修炼的内功。”“纯阴之体?”林溪听到这里,更加疑惑了。“这个我以后再与你说。”宁羽嫣听到林溪问到纯阴之体,脸上一红,扯开了话题。“但是修炼太极冰心诀,还有一个要求。”
林溪也知道宁羽嫣说到了重点,便问道:“什么要求?”只见宁羽嫣看了林溪一眼,缓缓的说道:“需要修炼的人薄情寡欲,不能对男子动情。如若动情,则。。。”林溪听到前半句已是心中震撼,但听宁羽嫣这后半句迟迟未说出口,便问道:“如若动情,便怎么样。”
宁羽嫣看着林溪,眼神之中闪过一色悲色,接着说道:“如若对男子动情,那么修为便会进展缓慢,或者不再有所进展。”
林溪听到此言,心中犹如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他是习武之人,他很清楚的知道,宁羽嫣刚刚那番话的含义。顿时他觉得自己与宁羽嫣在一起,似乎是毁了她习武的前程。
宁羽嫣见林溪听到这话后,一脸内疚的表情,也知林溪在想什么,出言说道:“林溪,其实我不在意这些。只是我师父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所以才。。。”
“我知道,羽嫣你不必说了。”林溪突然觉得宁羽嫣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又紧紧的抱住了宁羽嫣。而宁羽嫣也将双手环上了林溪的腰上。忽然宁羽嫣想到刚刚的问话,于是又问道:“林溪,你怎么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被宁羽嫣这么一问,林溪还是不好意思回答,只能借口敷衍道:“昨日我练功时,被寒水的寒气反噬,受了些内伤,不碍事的。”宁羽嫣听到这里,心中一疼,说道:“你自己练功时小心些,切不可过于激进,这样容易走火入魔。”
林溪知道宁羽嫣是关心自己,点了点头。解释完昨日的事,宁羽嫣自己也是如释重负。她又想到此行来杭州的目的,于是便又提醒到:“林溪,我这次来杭州是为了皎月山庄之事。”林溪听到宁羽嫣这么说,心中也是吃了一惊,能惊动锦衣卫的必然不会是小事,难道与林中天之前说的皎月山庄的劫难有关?无数个想法在林溪脑中冒了出来,“此次,我师父收到风声,说东厂会来招降皎月山庄。”宁羽嫣解释道。
林溪听到这里方才明白,难怪林中天一直忧心忡忡,原来是东厂要对皎月山庄动手了。然而林溪马上想到了曾经在金陵的霸刀门,额间不禁有冷汗流下。宁羽嫣看着林溪的神情,自知他是想到了霸刀门的下场,便出言宽慰道:“如今东厂的人还未到达杭州,一切还有解决的余地,你快些去告诉你爹吧。”
林溪听到这里,心中安慰,知道宁羽嫣十分的关心自己,“我爹已经知道了。”此话倒是出乎了宁羽嫣的意料,“你爹已经知道了?”
“嗯。”只见林溪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我爹从外面回来之后,便一直忧心忡忡,我也是问了大师兄才知道,我爹与他说,山庄近日会有劫难。今天听你这么说,想来我爹担心的便是这个了。”
宁羽嫣闻言,心里也是放心了不少,至少林中天已经知道此事,那想必也有了应对之策。但宁羽嫣看见林溪仍是一脸心事的样子,便出言安慰道:“既然林庄主已经知道了,那他想必会有所防备的,你不用太过担心。”
林溪知道宁羽嫣是在安慰自己,为防让她过于担心,林溪凝重的表情也是渐渐缓和了。宁羽嫣今日来本是为了解释昨天一事,顺道告诉林溪东厂对皎月山庄要下手的事。而现在,待着时间已久,误会已清,便决定离开。
林溪见宁羽嫣要走,两人许久不见,自然是不舍。当然宁羽嫣也是舍不得的,但她知道一旦自己离开过久,势必会引起司徒铭不必要的怀疑,于是便说道:“今日我来见你,我师兄不知,现如今待的时间已久,迟些回去,怕他心生疑窦。”
林溪也知其中利害,便不强留了。说道:“那我送你出去吧。”“不用了,刚刚我是翻墙进来的。”宁羽嫣说罢,脸上还一红。林溪闻言也是吃了一惊。“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养伤。防着东厂的人与官府勾结。”临别前,宁羽嫣出言提醒道。
林溪点了点头,宁羽嫣便走出了林溪的房间,不多久,便翻身出了皎月山庄。看到宁羽嫣已走,林溪的神情又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