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你活下来了么。”林溪对于赵烈的话其实并不全信。
“我能活下来已属不易,但也是身受重伤,他们当时又怎会想到有人能够逃出生天呢。”赵烈如此说到,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似乎十五年前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我不信,你说的我一句话都不信。”林溪摇着头,否定着赵烈刚刚说的话。“我爹是林中天,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张墨。”林溪的思绪又开始混乱,林溪抱头怒吼,显得痛苦异常。赵烈走到林溪身前,一把抓住了林溪的衣襟。“林溪,我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是张墨。不管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都是事实。”赵烈死死的盯着林溪。
然而林溪却目光闪烁,口中喃喃自语。不一会儿,却听到林溪开始放肆的大笑。赵烈听闻这笑声,也是眉头皱紧。
“林中天死了,你说的那个张墨也死了。谁是我父亲还重要么,不都死了么。”林溪一边大笑,一边撕心裂肺的喊道。赵烈没有答话,任由林溪发泄着心中的情绪。“至于你,他们两个都死在你面前,你一个都救不了。你有什么资格告诉我所谓的真相?”林溪指着赵烈说道。
赵烈听闻这话,心中也是一怒,但看到如今林溪的状态,却始终没有发作。十五年前张墨的死他无能为力,但今夜林中天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其实赵烈早已赶到,更是看着林中天被黑衣人击杀,但他没有选择出手。他自有他的打算,与他心中的目的来比,林中天的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虽然自感这样对不起林中天,但与要为那八个人的无谓牺牲而报仇的想法相比,赵烈毅然选择了后者。
林溪嘶哑的声音怒吼着,喊到了最后,似是再没有了力气。扑通一声,又倒在地上昏迷了。赵烈见状,过来查看了下林溪的伤势,见林溪内伤并无大碍,想来是连番的打击让他身心俱疲,所以才又晕了过去。
杭州知府钱元通急急忙忙的前来拜见曹睿,在门外候了半晌,方才进门。“钱大人,不知一大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啊。”曹睿正襟危坐,拿着茶杯,还不时喝上几口。而在曹睿身后则是站着余洪以及昨日刚刚叛出皎月山庄的独孤月明。
钱元通看了一眼独孤月明,脸中闪过一丝犹豫。曹睿何等人物,钱元通的这个小动作看在了眼里,“钱大人,但说无妨。”
“曹大人,昨夜皎月山庄突发大火,如今有人来报,下官不知该不该前去援救。”钱元通说罢,还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眼神不由的又看向了独孤月明。然而独孤月明听到这话,却仍旧是面无表情。
“既然有人来报,钱大人去救援才是职责所在啊。”曹睿慢悠悠的说道。
钱元通听着曹睿这话,心中也是不知道曹睿到底何意。昨日东厂已去了皎月山庄,虽然曹睿已经说了放过皎月山庄,但钱元通也不能确定,昨夜之事是否与东厂有关。如若曹睿只是嘴上说放过,实际仍旧要灭皎月山庄,那么钱元通贸然救援,势必会触怒到曹睿。钱元通他听不出曹睿话中深意,心里越发感到焦急。
曹睿看着下面的钱元通仍旧面有难色,嘴角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钱大人,无需顾虑。昨夜之事,并非我所授意,你去吧。”
听到曹睿这般诉说,钱元通方才心定。既然不是东厂所为,那么钱元通便再无顾忌,当下告退了。
等到钱元通离开,余洪则是面带疑色的向曹睿问道:“大人,昨夜皎月山庄之事,不知是何人所为?”
在钱元通刚刚说到皎月山庄大火时,曹睿心中也是闪过一丝疑惑。现在听到余洪发问,曹睿沉吟了一声,“小余子,你也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报。”余洪领命就下去了,离开前还看了独孤月明一眼。
“月明啊。”曹睿给余洪指派完任务之后,又对着独孤月明说到。
“大人,我在。”曹睿发话,独孤月明自然不敢懈怠,急忙应答道。“对于皎月山庄之事,你怎么看。”曹睿说罢,还看了独孤月明一眼,没有什么表情,让人不知道他心中的所想。
独孤月明听到曹睿提问,心中也是有了些许波动,但仍旧不动声色的回到,“属下没什么看法,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
曹睿闻言点了点头,似是十分满意独孤月明刚刚的那番话。
林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昨夜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梦一般,但眼前的赵烈与身体上的疼痛告诉着自己,昨夜发生在皎月山庄的一切并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
林溪坐了起来,揉了揉还在发疼的胸口,盘膝运功起来。赵烈看到林溪醒来,在运功疗伤,也没有多说什么。待到林溪运功一周天,微微吐纳了一口气,赵烈方才说道:“你没有觉得你的至圣无极功有缺陷么。”
林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听到赵烈说这话时,微微的诧异,“你怎么知道我修炼的内功心法的名字。”
只见赵烈嘴角微微上扬,“这不奇怪,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