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舒连出了密室来到营帐外时,他便看到一名牵马布衣青年背对着他亭然而立。
赵舒连见此,浑身一震,旋即飞速向他走去。
两旁的甲士见到赵舒连,都是躬身行礼,而赵舒连自现身后眼睛紧紧盯着青年的身影,没有片刻的移动。
当赵舒连离青年不足三尺时,一道俊朗的声音传进赵舒连耳里。
“赵叔,现在你的官可是越做越大了啊!”
随即,青年转过身,嘴角含笑看着赵舒连。
刚才阎云扬拿出令牌让甲士通报时意外获悉赵舒连如今不仅有着玄精卫二统领的身份,更是镇北军的右军统帅。
这个职位在整个镇北军军职体系内都能排进前五,由此可见其权利之大。
赵舒连看见青年的面容后眼圈先是一红,随即他抿住脸,大踏步上去,用力的在青年的肩膀上“咚”的捶了一下。
“那是,你也没看你赵叔是何等人物,区区右军统帅我还是可以驾驭的。”
阎云扬见到赵舒连这副模样,心中一暖,随后作出一副龇牙咧嘴的吃痛样。
赵舒连可没管这些,直接给阎云扬来了一个熊抱,倒是让阎云扬有些愕然。
“你没事就太好了,这两天赵叔心里可是自责不已,那日要不是~”
“赵叔,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阎云扬打断了赵舒连的话,随即摊开手,笑道。
赵舒连脸色复杂,随即恢复如常,大声道。
“哈哈,好,不愧是大哥的儿子,来,你先随我进营帐,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你父亲了,一会就到。”
随即,在阎云扬无奈的目光下被赵舒连拉着向他的营帐走去。
而周围的一众甲士听到赵舒连的话也是一怔,随即也是反应过来,他们自然知道数月前发生的事情。
据传镇边王阎秉坤的二子阎云扬突破至灵者,从云辰门归来,在镇北军和玄风王朝厮杀时救了阎秉坤的性命,间接促进了镇北军的胜利。
但同时阎云扬也被数名邪灵者所带走,下落不明,虽然镇北军中很少有人提及这件事,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二公子怕是凶多吉少。
可刚才听赵舒连的神态和称呼,莫非那名青年就是阎秉坤二子阎云扬?!
……
赵舒连将阎云扬拉至府帐后便细细盘问那日阎云扬消失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阎云扬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倒也没丝毫隐瞒,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
当然,期间他将黑白发男子救了自己改为一位农夫救了自己,倒不是因为其他,只是阎云扬觉得神秘男子的事情恐怕说了也无多大意义,倒徒然让赵舒连忧心,所以干脆没有提及。
赵舒连听罢,神色也是复杂不已,当听到阎云扬跳落悬崖后又被相救时也是庆幸不已。
随后阎云扬问到他父亲的近况,赵舒连叹了口气,将阎秉坤的状态说给阎云扬听。
阎云扬听罢,神色复杂,喃喃自语。
旋即赵舒连神色一正,“不过现在你能平安无事的回来我想大哥定然会恢复如常的!”
阎云扬也是微微一笑,正要开口,突的从外面传来战马的嘶吼声和铿锵声,倒显得颇为杂乱。
起初赵舒连还没有在意,可是当声响越来越清晰时,赵舒连脸色突的一变,对阎云扬伸出五指止住了他。
赵舒连眉头一皱,开口道。
“来人!”
从帐外应声而进来一名甲士,躬身道。
“将军有何吩咐?”
“外面发生了何事?”
甲士神色一阵犹豫,倒仿佛不知如何解释。
“说!”
“是,禀将军,是东武军团的吴克率领麾下铁骑将我们的营帐包围了!”
赵舒连先是一怔,随即大怒,拍桌道。
“这个莽夫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掳我们镇北军的胡须。”
随即赵舒连二话不说向外面冲去,并给阎云扬道。
“云扬,你先在此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赵舒连的身影便消失在营帐内。
阎云扬眼睛微眯,眼里闪着若有所思的神色,仿佛想到了什么,随即缓缓站起身向外走去。
……
当阎云扬出来时,便看到无数的铁骑和镇北军对峙着。
“吴匹夫,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吧,竟然率部围我镇北军!”
赵舒连对面坐在战马上的虎背熊腰的中年人喝道,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镇北军自建立之日何曾有过这等事情发生,对面那数千近万的铁骑将镇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