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么？

等河图子反应过来时，纸亦声已经带着他的鬼侍卫离去，秦天站在他的面前抱臂看好戏似的看着他。

“你管他多少岁做什么？”秦天实在想不通这个问题。

“没什么，我就想问一句他认不认识楚年。”河图子捏了捏眉心。

“他认识么？”秦天只觉得匪夷所思，他不太可能认识才对呀。

“嗯，他的确认识。但是他没说楚年是谁，又是什么人，他只说只说楚年是他的……一个故人。”河图子深感头痛。

“故人？就他那种感觉独来独往的鬼君，居然也会结识什么故人？”南梓甚觉不可思议。

河图子刚想反驳，一道女声蓦然传了进来：“纸……亦……声？”随后房间门被推开，以及血妖恍然大悟的声音，“哦，就是那个鬼域帝君啊，九长老口中的小杂种。”来人一身红衣，红色的长发，发尾微卷，青色眼眸，柳叶眉，也算是美人一个，只是气势凛冽了点。

小……小杂种？南梓和夏雪有些惊讶，纸亦声那种鬼居然会有人称为小杂种？不是她们听错了吧？

“他怎么会是小杂种？”锐历嘀咕了一句，表示不信。

“诶呀呀，你们不知道么？”血伊笑吟吟地道，“鬼域里就他一个异类，只有他的眼睛是红色的。鬼也有特征，发色不定，双眼青色。但是发色不可能是银灰色，眼睛不可能是红色。所以，长老们口中的小杂种，就是帝君纸亦声。要不是前任鬼君指定了要他继位，你们以为他能做这鬼君？”

“那么，你们又来干什么？”河图子蹙眉，在他印象中，鬼的确都是青色的眼睛，就纸亦声那种，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

血妖冷笑道：“当然是弄死你！”说话间抬手指着河图子，从她身后冒出许多男鬼，嘶叫着扑向他。

河图子额头青筋暴起，从秦天背的背包里取出一把长长的桃木剑，长剑一挥，那群男鬼一个接一个倒下，却又一个一个顽强的爬起，试图接近并伤了他。

河图子见这群东西始终阴魂不散，也是动了真怒，桃木剑划过，面前几个男鬼直接就被拦腰斩断。他眸中的嗜血之意更强，此刻稳稳站着，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不自觉散开，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锐历扔出了几张符纸，两眼发光，又来了又来了，河图子又发威了。

秦天又一脚踹飞一个不长眼的，有些奇怪地看向河图子，他的单肩背包里还有不少武器，有点重，他取了一把剑来对付他们。但是令他抓狂的事情是，他杀了一个又复活了一个，河图子杀了一个，那鬼就再也没动静了，十几秒后甚至化成了点点白光飞向河图子的心口，河图子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苍天啊，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

秦天砍的气喘吁吁的时候，河图子那边却气定神闲战尤酣，只是终究敌众我寡，才受了点小伤，锐历一张张符纸扔出去，效果却不大。南梓和夏雪则是被他们护在身后。

血妖和血伊看着河图子，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着的气息，她们眼中的愤怒愈加强烈，尤其是血妖。她一点也不想看见河图子摆出这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一如当年。

这时，锐历被逼退了一步，不知道踩中了什么，“咔嚓”一声，像是齿轮转动的声音，从最前面的河图子到最靠墙的夏雪统统被一个长方形围住，河图子面带惊愕，下一瞬，五个人，连带着五只鬼就这么掉了下去。

“啊——”

血妖和血伊一声惊呼，看着那个洞，血妖对血伊道：“妹妹，你在这里守着，没准他们还会从这出来。我就下去找他们，定会将他们一网打尽。若是他们真的出来了，除了楚年，其余人死活皆可，都要将他们交给九长老。”

血伊点点头，“毕竟是姐姐你与楚年的恩怨，我也不好插手。但求姐姐活捉了他，好教我们好好折磨他。为咱们姊妹和母亲报仇！”说话间，她那青色的眼睛满满的是怨怼之意。

“好！”血妖紧跟着也下去了。

秦天等五人在掉下去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给分散了，是以他们五人有的各走各的路，比如河图子。有的双人结伴而行，比如秦天和夏雪，再比如南梓和锐历。相同的是，摆在他们面前的路都有三条。

“我的妈呀，选择题呀！”锐历烦恼的抓了抓头，南梓看了看三条平整光滑的路，懊恼地道：“这真的是地下室吗？纸亦声那个该死的不会又骗了我们吧！”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纸突然间又打了个喷嚏，不悦地想着，指不定又是那个南梓在骂他。咦？为什么是又？

“没准这是通往地下室的三条路。只是要看选不选的对。对了就是地下室，错了就重头再来。”锐历叹息。

“走这！”南梓想了一会，往左走了。

锐历愣了一会，赶紧跟上，“为什么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