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倒是赶紧点啊,要知道外面还有一个血伊呢,我可不想再看见她。”江宸晟不悦的说。
“这怎么行?这可是最后一个条件了,得好好想想!”河图子坚决不同意。
“诶我说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看啊,你现在受了重伤,还没好全,对付一个血妖你都这么费力。外面还有个血伊,她们是姊妹,实力又能相差到哪去?万一到时候你命都没了,那还有第三个条件么?你要想清楚啊。”锐历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是啊,河图子。你要想清楚啊!”南梓也难得的劝道。
“河哥哥,难道你就这么狠心么?”夏雪装可怜。
河图子深感头痛,他们不是都不想见到纸亦声的吗?怎么知道这事之后都要见他了?早知道就不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了。
“砰!”此时,紧锁的房门被一脚踹开,正是血伊。她满脸愤怒的看着河图子,恨不得将他的皮一片片剥下来。
她刚刚出去喝了几口水,等了一会儿就回了趟鬼域找九长老,那会儿她还信誓旦旦地告诉九长老有姐姐在,他们必死无疑。当时九长老她是在长君殿顶楼,和大长老一块儿拜见鬼君。结果纸亦声一听完她的报告脸色猛地就黑了,一拍桌子刚想骂人就见九长老手下的人来通报说血妖的灵牌碎了。
纸亦声听完还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整了整黑袍又慢悠悠的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演这场戏。大长老则是一脸不高兴地瞪着她。
灵牌碎了,也就是说血妖死了,还死了个彻彻底底,灰飞烟灭,魂飞魄散。血伊颤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血妖的灵印,却在拿出来的那一刻也碎了。
每一只鬼都有属于自己的灵牌和灵印,这是证明他们还活着的标志。灵牌向来是存在鬼域,呈乳白色,六边形状,正面写有那只鬼的名字。而灵印则是自己保管,呈暗黑色,八边形状,正面同样写有名字,不过字是白色的。
现在,血妖的灵牌和灵印都碎了。
血妖死了!
九长老脸上的笑意甚至还没来得及褪去!
血伊一想到这里就觉得火大,手里持着九长老赠与的魔音笛一步步走向河图子,恶狠狠的道:“楚年,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河图子无辜的瞟了一眼血妖之前躺的的位置,却诧异的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尴尬的咳嗽两声:“我告诉你我对她做了什么之后,你会放过我们,让我们走么?”
“不可能!”血伊厉声道。
河图子不废话了,捡起桃木剑往她心口刺去,血伊明显比血妖强悍多了,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就一个闪身闪开了。她侧首对身后的一群男鬼道:“你们,去拖住其他的人类,死活皆可!只要拖住他们!别让他们影响我和楚年的决战!”
“来的正好!让我们来做个了断好了!”河图子紧追不放,眸中浮现一抹厉色。
“我就不信,我还弄不死你!我定要为母亲和姐姐报仇!”血伊说着,吹起了手中的笛子。
河图子心中问候了一遍血伊的祖先,捂住耳朵怒道:“你老娘的死跟楚年有什么关系?!她那是寿终正寝!寿终正寝你明白吗!?她早就投胎了,而且是自愿的!”
血伊不理会,将九幽鬼域的一曲镇命歌吹的淋漓尽致,“篇章一,镇命!”
河图子回头看了一眼正跟其他鬼互掐的秦天等人,咬了咬唇,一个箭步跑出了房间,在大厅正中央负手而立,衣袂无风自动,大厅上方一盏昏暗的灯忽闪忽闪。
血伊吹着笛子跟了出来,美丽的容颜被恨意扭曲。她的母亲究其一生也就她和血妖两个女儿,她的父亲在一堆美妾的挑拨中与母亲和离,母亲还在世时曾说似乎全家人的智慧都集中在她身上。后来一语成谶,她靠着这份智慧躲过一次又一次危机,不幸的是她还是败给了她的姐姐,也同样败给了楚年,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们是姐妹啊,她当然不会去恨她,她恨的只是楚年!
河图子的额头再次亮起十字架印记的金色光芒,魔音入耳,他的神色带着些恍惚,镇命吗?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死女人能不能镇得住他的命!冷笑一声,掐诀间提剑一挥,口中念念有词。
这一次,他要斩草除根!
河图子喝道:“镇魂!”他挽出几个剑花冲血伊刺去。血伊也不闪躲,只是眼中有一瞬惊讶,那剑花直直的刺过了她,却未伤她分毫。
河图子咬牙,他的茅山术还是不足以对付她么?他知道,血伊比血妖强了不止一个层次,可是这……这也太强了吧?
他的心神有些被扰,左手抚上额头,有种眩晕感。
血伊见此,双眸不自觉眯了眯,楚年,纵你今生成了茅山弟子,也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河图子抬眸扫了她一眼,随后闭目,弃剑。血伊漠然的看着他,这是要认输了么?真是无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