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血伊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河图子一跃而起,俯视着地面上的她。血伊的目光跟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了一丝回忆。
回忆?这算什么?现在是他们俩打架的时间好吧?回你个头的忆!河图子面带愠怒,真是赤裸裸的蔑视!
“楚年,”血伊平静地说,“我记得你当年说过……”
“不要叫我楚年!”河图子额上青筋暴起,暴怒道,“楚年早就是过去了,他早就死了几百年了!而今我是河图子!你们这样纠缠无不无聊?!为了当年那点子破事,害得我每次月圆之夜都要做一次噩梦,现在,是时候让它结束了!”言罢他举起桃木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口中默念茅山咒语。
血伊很及时地做出反抗。
一人一鬼顷刻间过了十几招,这边胜负未分。那边夏雪也倒下了,只剩南梓和秦天还在死命的支撑着。秦天担忧的看着似乎落入下风的河图子,不慎被一个厉鬼一脚踹到一边,他有些懊恼,他的教授曾经说过,打架战斗最不能的就是分心了,可如今因为担忧河图子,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实在可恨!想着,他又爬了起来,继续跟他们打。
河图子揣着粗气,怎么会……就算她心脏没在左边,可被他刺了一剑之后怎么还这么强,还这么能耐?
血伊冷着脸看他,抬手,启唇缓声道:“如果,可以选择,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不管你,是楚年,还是什么河图子。这样,或许姐姐也不会死,就算,是以鬼的形式活下去。”然后换了一副狰狞的表情,手狠狠一挥,鹅黄色的灵力瞬间包裹住来不及反应的河图子。
河图子心惊,反应过来的他甚至还没跨出一步,就被血伊的灵力包裹住了。
“河图子!!”秦天叫的很伤心,称得上撕心裂肺,他毕竟还是太过担心河图子了,转而对血伊怒目而视,“你!真该死……”
血伊看向他,眼里是满满的不屑。秦天咬牙,这表情,这不屑,他看的甚是熟悉,就是在他跟河图子两人在鬼镇那里面对纸亦声的时候,纸亦声他当时也是这样的不屑,让人厌恶!
“你也想死?”血伊身上的气质都变了,从平静变成冷漠,似乎是自言自语一样喃喃道,“不对,反正你们迟早都是要死的,不管想不想。这是九长老的命令。”
围绕几人的厉鬼速速退去,残影环绕,将他们和血伊围在一起。
河图子艰难的呻吟了一声,睁开了双眼,有一刹那的错愕,映入他眼帘的再不是血伊等人,而是百年前的楚国,是楚年驾崩的前一天。
“为什么……又是这里……”他苦笑。
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是和上次一样半分不多一分不少,他颇为无聊的看完了,脑子里却迅速的想着如何脱离此处,奈何无法,难免心中的焦急愈来愈重。
“河图子。”淡漠无息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河图子暗道,谁叫他?!等等!这声音好耳熟。
他猛地抬头,眼中的惊讶是怎么阻挡也挡不住的。在他眼前,巨大的山门仿佛隔开了门内与门外的世界,大门封锁,无人看守,山门上有个烫金牌匾,九清门三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世界上有两大奇观,都是为人类所不知的,一是永远没有黑夜的百骷山九清门,二是永远没有白天的九幽鬼域。这两处地方,九清门很大,可以说整个百骷山都是九清门的范围;但是九幽鬼域更大,可说是九清门的两倍还大。九清门是专业灭鬼之道士之所在,九幽鬼域是鬼之聚集之处,本来九清门是专业灭鬼的,当是专克百鬼的,然而毫无道理的是,他们相生相克。在纸亦声这个最年轻的鬼君五十五岁登位之时,九清门正处群龙无首之地,他若乐意,世上再无九清门一地,可他不甚乐意,九清门于是得以保留。后来九清门一直处于****时期,直到新任掌门继任,这场****方结束,九清门才又强大起来。
这个新任掌门,就是河图子。
他蹙眉,怎么会是这里?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一跃而起,施展轻功跳入门内。一路上他所看到的景观都让他觉得,这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从大门往中心不停地走,位于中心之处的掌门大殿内,他落了下来,跟楚年那时候一样,没人能看见他,但他看见了在掌门殿中端坐着的白发老者,站在他面前的一个黑发少年,他偏头,掌门殿外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他蓦然觉得这场面很熟悉,细细一想才惊觉是他家师祖逝世的时候那副场景。
他不免心下着急,外面秦天他们还在拼命,他怎么能在这待着看戏呢?!况且别的也就算了,真要看的话,这出戏他一点也不想看,越看越伤心!
那老者伸出手,艰难的抚摸着少年的河图子的脸,艰难的道:“河图子,天道无常,须得谨记,莫要招惹那个九幽的鬼君。”
少年河图子没有拒绝他的抚摸,但却对他的话不屑一顾:“为什么?他杀了师傅我还不能招惹他?师祖,他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