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等事情!”河图子挺兴奋的,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有可能碰上他了。
“当然有的。”秦天笑了笑,不过只是一小会儿的事,然后又严肃地开口,“河图子,你......只是那里毕业的学生,还是那里如今的老师?”他的眼睛盯着河图子的双眸,他心里有点紧张,其实他挺希望河图子是学校老师的,因为这样的话他们俩就有可能是师生了,届时他也可以在学校有个后台什么的。
河图子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捏着下巴想了想,吞了薯片之后一脸天真地道:“我是六四零一班的毕业生啊,自从我毕业已经九年了,今年入学的这届应该是七五届。我大学四年完了之后就回学校当老师了,出道五年,教过高三毕业班,当过正副班主任,那个现任校长林珐是我当初的班主任来着,他那时候还不是校长来着......”
“河图子!”突然间传来的一道女声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众人忙向她看去,是莫风灵,她还是戴着墨镜,慵懒的敲了敲门,看戏似得笑道,“有人找你哦。”
“啊?谁找我?”河图子满头雾水,这个......知道他住院的好像都在这里了吧,怎么还有人来找他,难道是辰傲月?没那道理啊,她现在不正应该是在南梓家里么?而且她也失忆了,不可能会来这里的吧。那难道是找错了?那就更没道理了,这不科学!
在河图子心绪乱得要死的一瞬间,两道鬼影迅速闪了进来。
对的,没错,就是鬼影。因为来者有着绿色的眼睛,其中一个身穿白色长袍,袖子处绣着片片紫竹,脸色苍白,五官适配,剑眉星目,蓝色长发;另一个穿着血红色长袍,嘴角挂着浅笑,手里风骚的拿着把折扇,黑色长发,他的衣领处绣着条金龙。
除了河图子和莫风灵以外的在场人瞬间紧张起来,就算这里这个房间只有他们,他们也要防备这两个来路不明的鬼。
“莫......副院长......为什么?他们......”南梓整个人说话都不麻利了,全身血液似乎都要冻结,莫风灵为何要将他们放进来?难道是他们对她进行了威逼利诱?她眸光微动,果然只要是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纸亦声是如此,血妖姊妹是如此,这两个货色又能好到哪去?
“别激动呀。”身穿血色长袍名唤挽歌的男子冲他们摆了摆手,浅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其实我们来此并无恶意,我们只是奉了主子大人的命令来送点东西而已。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鬼君大人麾下挽字军队长挽歌,我身边的这位与我并属鬼君大人麾下,只不过他是安字军的,行七,故名安七。”他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天真单纯。
“鬼君手下,挽字军挽歌?安字军安七?”江宸晟低声呢喃道,“纸亦声怎么会派这两人过来?一个是他手下中资格最老的老鬼,一个最得他器重的新鬼。”
河图子盯着他们,脑海中闪过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手中的薯片差点掉下去,他冷笑,“我就知道会是纸亦声那死鬼的人,昨儿我觉得我应该算是看穿你们了的。莫风灵应该是你们留在人间的眼线吧?这里距离辰家墓室那儿该死的很近,而且口碑也不错。我们若是受了什么伤,势必会来此求医,既然来了还怕莫风灵不知道?莫风灵知道了还怕你们不知道?你们知道了还怕纸亦声那死鬼不知道?纸亦声那死鬼知道了还怕你们不来?嗤!说出去我自己都不信!”
挽歌眨了眨眼睛,瞥了眼身旁的安七,又看了看倚在门口的莫风灵,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轻飘飘却又很严肃的道:“你猜的很对呀,只是可惜你有一点不知道的。”
河图子深感诧异。
“鬼君大人麾下‘挽长风,流年安’六支军队是独立的,莫风灵是风字军的队长,本名……去掉莫字便是了。她知道的事情,直接上报主子便可,无需跟我等说明。其他人亦然。”安七用他以为的最简单的说法告诉河图子他错在哪。
河图子撇撇嘴,好吧,他大人有大量,不跟这群死鬼计较。
风灵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绿色的眼睛,她是长得清纯类的女鬼,可惜她估计就只有那张脸是清纯的,她看向挽歌,问:“那么,主子派你们来干嘛?不是要跟我抢功劳吧?”
“我又不稀罕。”挽歌跟安七齐齐不屑道。
风灵:……
“这是我们家主子的赔礼,还请务必收下。”挽歌靠在墙上,将一个黑黑的盒子扔到河图子床上,这距离,这要是玻璃就该一摔就碎。
“纸亦声的赔礼?”河图子放下薯片,把玩着手中黑的没有一片白的盒子,嫌弃的跟什么似得道,“这算什么赔礼?丑死了。你用白盒子包装我都不说你,用黑盒子算什么?”
安七嘴角抽抽,幽幽地开口道:“这不是普通的赔礼,而是我们九幽的特有物。”
河图子突然有点兴趣了,他低下头拆掉包装,结果……汗,一台银白色的手机,屏幕还挺大,还没有电源适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