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黑色的光芒迅速没入他的心口,似乎再在外面待上一刻就要死了一样。
“离魂术!”神秘君一愣,难怪,难怪他给她的感觉是在身前,却从她的身后出现,这离魂术会将魂魄留在原地,离去的只是躯壳。不过,她的脸色很是惊悚,“你不是鬼吗?哪来的魂?怎么离得魂!”
河图子在那抱胸坐着看好戏,闻言也是有些吃惊,所以......这货不是鬼,对吗?
纸亦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自从继位鬼君以来,鬼能做的他也能做,人能做的他也能做;也曾全方面检查过,但查不出来为何,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感觉令他甚是厌恶。
不过现在……他闪身躲开面前神秘君突然地一脚,“管你是人是鬼,先把你打趴下再说!”她握紧双拳,冷笑道。
纸亦声将视线从掌心移开,平静而冷淡的看着她。神秘君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胳膊,面部表情很是精彩地冲纸亦声喊道:“你能不能别摆这幅表情啊?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欠揍啊!每次一看到你这副表情就想揍死你!”
“只要你有本事。”纸亦声冷淡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一跃而起的他拖出几道白色的残影,神秘君被他气到了,恨恨地一剁地,也是一跃而起。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俩已在空中斗了不下几十招。
在河图子心里,他们俩无疑是强者一般的存在,但也不是不可超越。他的上进心促使他在观摩他们的斗法,他们的每招每式的缺点以及弱点在何处,他心中或有大概或有不明,琢磨着待会儿他们打完了要不要去探讨一番。故而他看的也是十分精彩,就差找盘瓜子在那嗑,悠哉悠哉的。
秦天个人因为没什么修为,没有内力,故而那些需要内力的法术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用,他只是一直在看他们俩的肉搏之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南梓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她只是一直在担心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夏雪一直在担心纸亦声……
锐历紧张兮兮地看着纸亦声,同时脑子里一直在考虑一件事,为什么那位神秘君一定要找纸亦声去治疗辰傲月?她不是很强大么?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就算对自己没什么把握,就不能找另外一些乐意出手的她的朋友么?
江宸晟见自家师兄始终在观摩人家斗法,翻了翻白眼,想了想还是跟着他学一下吧……
角落的纸念安一直担心的看着他老子纸亦声,一直捏着他的书包带,额上冷汗落下,他一点也不希望他输,如果……如果他可以再强一点……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是这种情形了?他渐渐的抿紧双唇。
渐渐的,纸亦声落了下风,然后他被神秘君一巴掌拍到了地下。虽然不是脑袋先落地,但是地上也被砸出了一个大坑,保证很痛。纸亦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白大褂被血染红了一半,从他的额上也流下了殷红的血。
神秘君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眼里有着藏不住的得意和高傲。
“爸爸!”纸念安惊呼,随后瞪着眼,一副要跟神秘君拼命的样子。
“别过来!”纸亦声喷了口血,踉跄着站定,“我叫你别过来,乖乖站在那里不要动!”
“对哦,听爸爸的话,那才是乖孩子。”神秘君挑衅似的看了纸念安一眼。
纸念安气的脸都发红了,可是他爸有命令在先啊,他怎么能动手呢?在这世界上,他谁的话都可听可不听,但是唯独纸亦声的话,他必须要听。因为那是他爸,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仅剩的亲人了!
纸亦声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看了一下还在空中的神秘君,挑衅的笑了笑,将手中还未干涸的血弹出,速度之快连神秘君都没法防御,只是刹那间就贴在了神秘君的右脸处。她愕然,为了避免是他出的什么招数,连忙一把欲将其抹去。但是不能,那血液在贴到她脸上的时候居然瞬间凝固了。
纸亦声冷笑,从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出现一小团黑色的灵力凝成的球,他蹲下,在以脚下为圆心,三尺之距画了一个圆,那圆黑色,在他将首尾连好之后,在这三尺之圆之内的范围,所有花草尽数枯萎,寸草不生!
“我的花!我的草!”南梓狠狠的跺脚,他们像刚才那样破坏也就算了,毕竟真的如神秘君所说一会儿就恢复了,可这个……纸亦声搞了这个,她的花草还能恢复吗?一看就知道不能!
接下来令他们几个人瞠目结舌的是……纸亦声居然当众脱衣!
没错,就是脱衣!纸亦声一把拉下那件白大褂,满是嫌弃的将它扔到那圆的外围,随后猛地扯下里面那件白衬衫,露出里面特别好的身材,结实的肌肉,没有一丝赘肉,没有小肚腩,身材好得人神共愤!看得锐历连忙转头捂住夏雪的眼睛,自己也转过头去,但这不妨碍夏雪满脸红彤彤的回想纸亦声那傲人的身材。
河图子哭笑不得,想着这货是不是打不过神秘君,所以想用美男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