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之后,姜边已经提前安排好人接待。
一行人乘坐一辆商务车,开往延边市姜武保总部,一路上,有许多人,竟然明晃晃的带着刀在路上行走,肩膀纹着不同的纹身,有狼,有虎,有斧头等。
这些人之间相互不对付,似乎随时都能发生摩擦,姜礼乘坐的车,是H延·00001,这些人面露嚣猖,也齐齐避让,但眼神里并没有太多的尊重,甚至在后视镜中,有人向车行的方向吐痰。
“会长见笑了”姜边略有些尴尬。
“内地的平民不知道姜文会就算了,也没如此,这些帮社的这么嚣张?”姜礼依然面无表情,海柯忍不住开口。
“哎,海部长有所不知,这些帮社的成员,大多是平民出身,姜武保有规定只用于对外,以及处理棘手内部矛盾,仅凭姜文会的大多数文员,很难压得住,这些人都明白,姜文会各地分会,都是相互独立的,互不越权...”姜边的话语里,说不尽的无奈。
“警察不管吗?”姜礼冷不禁开口。
“警察?”姜边摇了摇头,面露不屑:“这些人与帮社同流合污,怎么能指望他们去管理。”
“有死人的情况吗?”姜礼继续问。
“有,每天都...”姜边的话没说完,司机条件反射的一个急刹打断。
正前方,两行人堵住道路,但看情形,并不是针对姜文会,而是两帮之间似乎有了无法调解的矛盾,想要划出道来,姜边更是尴尬,介绍起两帮社。
两社,一方露左肩,一方露右肩,
一边肩膀纹熊,天熊社,
一边肩膀纹斧,斧头社,
巧合的是,两边都是持有的斧头,天雄帮出战的人数少于斧头帮,但各个精壮,连斧头也要大一点,双方剑弩跋扈,都已经带着旧伤。
这两个帮社两年前本是一家,强压其他小帮社,不知为何分裂而出,以至于丢了不少地盘,最近矛盾越来越大,时不时大面积的有人死亡,如果今天当着会长的面火拼起来,这姜边延边理事兼延边姜武保董事长以及常任民代会代表的职务,就别相当了。
司机心中也有些焦急,按了两下喇叭,双方竟也互不理睬,似乎今天不拼个你死我活,就无法停息。
“会长,您...”让姜边吃惊的是,会长竟然打开车门下车了,拦是拦不住了,姜边立即拨通姜武保此处负责组长的手机,心中焦急万分。
姜礼不得不下车,因为那天雄社领头的女子,她很眼熟,与沙流婉有七分相似,姜边口中,这唯一的女社长,不是沙流婉的母亲姬听荷还能有谁?
这一身漆黑姜文杉,袖口纹金太阳火鸟的身影,一步一步靠近,不由的吸气两帮人注意,两社领头人,挥手示意,让出道来。
“姜会长到来,斧头社社长姬远离有失远迎”那斧头社的领头人,上去客气道,但手中的斧子依然举着,显得很是不礼貌。
“哼!”天雄社的社长姬听荷,则是哼的一声,扭过头。
“不识抬举,姜会长别见怪,一个女流之辈罢了”姬远离放下斧子对姜礼半鞠躬,手一挥,看向后面众小弟:“皇上微服私访,咱们要给面子!”
一行人,就这样带着笑离开了,似乎早就知道姜礼今天会来。
“伯母”姜礼挤出一丝微笑,上前。
“谁是你伯母?”姬听荷并不给面子,目光冰冷:“你害了我的女儿!”
说罢,扭头就走,同时离开的,还有一众小弟。
姜武保浩浩荡荡而来,但现在再也没有一个闹事的人,姜礼不喜欢排场,让姜边下令撤走,倚在后车厢的座椅上,心里不是滋味。
这‘微服私访’,事先泄了密不说,这还没去换衣服,又明明白白穿着会长才能穿的衣物,走了一遭,是讽刺山高皇帝远吗,不得而知。
接过风,傍晚时分与姜边交代过,不必派人护卫后,姜礼尝试着拨通那已经许久没有拨打的号码,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不是正在通话,而是那边挂断了,留有海柯在这边调动当地信息部,调试信息网与华宁市连接,姜礼打了个电话给吕芷,示意有人泄露了消息,排查一下,独自一人简单易容之后,去了一间小酒吧。
酒吧里的灯光很是昏暗,舞娘尽情的流动着水蛇一样的腰,姜礼要了一杯果汁,静静的发呆,已经从姜边哪里了解了天熊社的事情,但他不愿相信。
“唉,听说了吗,天熊社和斧头社又要开打了,今天要决战,都惊动了姜武保,还好啊,姜武保来的及时,两边无人伤亡。”
“切,就你那消息灵通度,告诉你,我白天的时候就知道了,才不是姜武保及时赶到的原因,听说是姜文会上头来了大人物。”
“大人物?怪不得最近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