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傻眼了,瞪着眼前狼藉的一片,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可就在我神志恍惚的时候,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一个熟悉的声音兀自划破空寂悠长而空洞的在耳朵里绽放,它幽灵般问道:“老胡?你咋啦?”
这是赵倩的声音,而我转回头来却什么也看不见。用手电一照还是空白的黑夜,看不到人,也看不到那只搭在我肩膀的手臂。我越发的恐惧和伤心,哭道:“小倩你就这么死了?变成鬼却不怨恨我吗?别怕小倩,胡哥这就下来陪你……”
我说着就从腰带上把带鞘的匕首拔了出来,悲痛欲绝的喊道:“赵倩啦!胡歌对不起你!咱生前没能终成眷属,死后就结伴同行做个黄泉夫妻吧!”
我这时是真的想一死了之,但很快就有一只手臂抓住了我高举匕首的胳膊,随后我就感到两边脸蛋火辣辣的烫。随着啪啪两响耳光的炸响,我眼前的黑雾间忽然闪现出一丝光晕,黑夜好像融化一般,缠束的眼前渐渐模糊出一张人脸,随着脸颊脆生生的刺痛这张人脸也在加剧清晰。这不是赵倩的脸吗?
“大胡你咋啦?快醒醒醒醒。”
我使劲的甩了甩头,刚才黑暗中压迫而来的憋闷感忽然就释然无存了。紧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原样,赵倩正抓住我高举匕首的胳膊,神情紧张惊恐而又忧忡焦急地看着我。
我收了收神,连忙转回头去,却见石条上的一切都消失了。我使劲揉了揉脸,脸上的血沫也没有了。难道我这是做梦?
见我苏醒了意识,赵倩忽然咯嗤一声哭了起来,捂着鼻子怨道:“大胡你是咋啦?梦游吗?你吓死我了……”
我也觉得这太可怕了,我怎么会梦游呢?而且差点在梦中自杀?不过刚才的一切都太真实了,我甚至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血沫溅在脸上是腥烫的。而这也更加让我确定自己对赵倩的珍爱,这时就情不自禁的和赵倩抱在了一起,鼻子一酸差点崩出泪花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害怕,于是对赵倩说:“这地方不对劲呀,我刚才睡的迷迷糊糊就……。我们还是到处看看走走吧,不能歇也不能睡,意识力一薄弱就出问题。”
赵倩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然后指着泥俑面对的方向说:“那边我们没去看过,要不去看看?”
我应声说好,和赵倩依持着往前走。这会儿她也没有那种羞涩感了,依在我的身上寸步不离。而我也在刚才的意外中吓破了胆,至今心跳还扑扑扑的想要往外蹿,腿也有点发软。
绕过泥俑,前方出现一条有车库入口那么宽的走廊。走廊并不深,用手电可以看到尽头是一面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石壁,石壁跟前立着两根拐杖,拐杖上站着一红一青两只鸟。而沿途的走廊边上或坐或躺卧着好几具尸体,都成了骷髅白骨。
一眼望过去我是脊背生寒,腿肚子都在发抖了。但是赵倩却没那么害怕,指着走廊尽头的两根拐杖说:“大胡你看,那是生死杖,择生断死。”
我受白骨所慑不敢再往前看,逃避性的避开视线问:“生死杖?干嘛使的?”
赵倩迟疑了一下,瞅我一眼,摇了摇头说:“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好像是抉择要生还是要死的机关。”
“这事也够扯淡的,有得选,谁会选择死啊?而且是生是死岂是一道机关拐杖所能决定的?”我对它没什么兴趣,拿着手电四处乱照,看看有没有其它什么更有价值的发现。但就在我的手电光束划过走廊边上的墙角时,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时赵倩却好像对那两根拐杖很有兴趣,不等我看清那张面孔,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臂把手电的光束移回了走廊里,盯视前方:“那可不一定。如果这个地方可以让擅闯进来的人遭受死亡,那么一道受机关所控制的出口就是择生断死的重要且必须抉择的活路了。选对,生;选错,死。”
我没心思听她说这些,忽然空气中湿哒哒的压迫感又开始浓厚起来,越发压抑的我有些透不过气来。但是这时候我也顾不上这些生理上的痛苦了,连忙搬回手电的光束照回之前的位置。
这时随着手电光的回袭,我和赵倩都看清了那张脸。在墙角里竟然坐着一个刚死不久的人。而且我们看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带我们来到枣树井的农妇。我们看到农妇还是穿着之前的衣裳,这时坐在角落里靠着墙壁仰面无神,显然已是死去。而她的手上正端着一台收音机,屁股底下坐着放牛用的蝇扇。
农妇手上的收音机可能是因为电量消耗的差不多了,发出呲呲嚓嚓的干扰生,音乐的旋律已经模糊不清了。我和赵倩啊了一声连连后退,但很快就听赵倩困惑的问:“大胡,她怎么也下来了?而且在我们前面?她……不会已经死了吧!”
我干咽了咽喉咙,而再去审视眼前这位农村妇女我是不由得头皮发麻。脑海里忽然浮现村口秃头男的话。长脸、短发、微胖,虽然统筹了点,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