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王拴柱也着实可恨,平时总是和我唱反调,有意无意的侧面打击我。可眼前越是局势紧迫他倒越是反常,怎么学起孟华开始拍马屁了呢?
然而现在也不是发难和抱怨的时候,当着三名贼匪的面,我也只有把这话当成马屁听了,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洋洋得意的样子,欣然的吹嘘说:“王司令美言的是呀!要抡起这漠北沙洲上的事儿,除了野驴、黄羊、斑羚,还有那些千古辉煌的名人名迹也没有我老胡不知道的。……”
言罢就见丁墨擦了把冷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迎前说道:“呵呵,这两个盗猎的还真有意思,一个是警官;一个是司令?”
我在心中明白了,这个丁墨果然有问题!此处竟然出言圆场,想必对于我和王拴柱的身份也是早就明镜在心的。
而王珊和蒙译却也没把心思放在我和王拴柱身上,上下打量我们一番又去观摩玉台上的玉椁。
也不知道为什么,玉椁就在眼前他们却表现的很谨慎,半步也不敢接近。明明充满渴望和向往,却只是站在玉磨前探头瞭望,好奇却又芥蒂。
这时王拴柱也忍不住好奇,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了看眼前的玉椁,转而问我‘灯光冻’是什么?
灯光冻又叫灯明石,光照下灿若灯辉,故而得名。但灯光冻稀缺珍贵,橡皮擦这么大的一块就是上天的价格,要是这口棺材整个都是灯光冻的玉体,那么搬出去估计也是无价之宝了。我觉得这玉椁的透明度略胜一筹,应该是其它玉种。
王珊和蒙译也不知道说起了什么,脸色都很差。这时我看到王珊兀自摇了摇头,坎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来。
“摸金校尉同志,你刚才说的话不对。这里没有灯光冻,玉椁也不是赫尔亲王的。”王珊忽然对我说。
我还是不习惯被人叫做摸金校尉,怎么听怎么别扭。本来也就是个子虚乌有的事情,偏偏却又强施于人不容置喙,心里挺不痛快的。
见王珊真把我当成自己同行了,我却不能解释,感觉挺憋屈。这时候也就没好好脸色的撇了王珊一眼,当做没听到。
但之后把王珊的这番话仔细的一琢磨,似乎又觉得意味深长。什么叫玉椁不是赫尔亲王的?这一点,我当然知道!看完玄道中壁画的人都知道,赫尔亲王喧宾夺主、鸠占鹊巢的行径。
但是反过来想,以我们现在的角度看,不管玉椁曾经的主人是谁,只要现在里面躺着的是谁的尸骨,那不就是谁的玉棺吗?好比张三从李四手里买了一辆二手车,以事后王五的角度去看,这就是李四的车才对。
所以仔细的一想,王珊这话似乎另有玄机,莫非玉椁中的红衣尸体,并不是赫尔亲王?
我正意驰神遥的胡思乱想,忽然身后传来紧迫的脚步声,脚步仓促有力,显然是冲着玄宫而来的。我以为是李美娟带领队伍赶来了,欣喜若狂要去迎接。但刚一转身就被蒙译钳住了肩膀:
“你要做什么?”蒙译冷冷的问。
“我……”不等我编好理由,两个身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一时间玄宫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各持一个警戒的姿势虎视对方。而我也是深感意外和失望,因为冲进玉门的人,并不是李美娟或其它战士,而是那一对心狠手辣的雌雄大盗——潘莹和张强。
这时潘莹和张强也被我们吓了一跳,站在门前愣了许久,才邪气的抽了抽脸笑了笑:“噢?原来是你们,我的好姐姐?”
我的心里隔嘚一声,有种崩弦的声音回荡不绝。心想这个王珊原来是潘莹的姐姐?他们如果是一伙的,那可就难对付了。至少在人数上,我们已经失去了优势。
但是再看王珊等人,似乎并不买潘莹的帐。这时王珊厌恶地撇开目光,凄怨的说:“怎么!看到我你还意外吗?从丹阳蝎子岭到北漠咔阿咔塞山,你们的脚步跟的可够紧呀!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总能被你们赶上。尾虎摺食,真没枉费我舅舅对你们的一番栽培呢!”
“韩老板待我视若亲汝,做女儿的自然要恪守孝道,竭尽全力为父亲谋取利益。”潘莹哼笑着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即又憎怨般凝视着王珊,冰冷的说道:“而姐姐你,不仅背叛了韩老板,还投效了我们的宿敌,你可知羞。丁兹堂给了你什么好处?连亲情也都不顾了,那可是你的亲舅舅。”
我听的有些糊涂,不过也没兴趣了解这帮盗墓贼内部的帮派矛盾和阶级斗争。心想也就是挖个坟、盗个宝,怎么还能出现这么多复杂混乱的恩怨和仇恨?看来盗墓这一行当并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水深着呢。
王珊似乎是听的不痛块了,小脸憋的通红。气吁吁的睼视潘莹一眼,叱道:“这是我们的家里事,需要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吗?你算什么?也就是我舅舅捡来的弃女,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了?”
我想王珊的这番话任谁听了都不会心情愉快,更何况是性情野蛮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