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不记得王拴柱这个人。
我的心里正值百感交集,就见梅梅蓦地转身走了回来,不等我想说什么,她忽然把口袋里的钞票往我脸上砸了过来,凄冷地说道:“我不认识拴子,也不认识你。你的生意我不做了,快滚吧!”
她说完转身不语,但我知道她的这席话意不由心。我也似乎能够感受到一种凄怨与绝望,说明她的心中是有王拴柱的,并且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其实面对这样的窘境,我只要说出‘王拴柱’这三个字,就能让他尴尬和不适。
“王拴柱是我的一个战友,他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一个叫梅梅的人。”我实落好衣衫,将裹塑照片放在沙发上。
“我也找累了。既然找不到梅梅,那就算了吧!”
说完,我就留下照片转身离开。而就在关上包厢铁艺门的时候,我听到了梅梅凄厉的哭声和咒骂。
这一刻我的心情很沉重,重到浑身就像灌了铅一样,连步伐都开始紊乱踉跄,跌跌撞撞、步履蹒跚。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妖魅横生的歌舞厅的,脑子里面一片浑浊。直到拐过门前的街巷,忽然有人从身后挎起了我的胳膊。
惊愕之时,就见梅梅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此时正挎着我的胳膊,妩媚地将头靠在我肩膀上,细声的说了句:“别回头,你被人跟踪了!”
我惊愕之下不由自主的想要转头看一眼,可梅梅把我的胳膊嵌的很紧,怨恚道:“都叫你别看了,快点走。”
梅梅嵌着我过街串巷,也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在经过一间破败早餐店时,她忽然侧身一闪,拽着我摸进了一个小巷子。巷子的尽头是外置楼梯,梅梅带着我飞快地爬上了这栋陈旧房屋的二楼。
老街巷里的楼房多半是小资产房,市民盖来等待拆迁的。这样的房子没有什么质量保证,建造的也很混乱,楼梯的所在也能不占据空间就尽量省略就简。
这时梅梅带着我来到二楼的玻璃窗前,她往外看了一眼,忽然哼哼笑道:“就你这两下子,还想陪老娘玩?”
我也伸头看了一眼,只见夜色中两个成年男子正徘徊在楼下,他们身穿黑色西服、手持电话,这时候神情焦急地左右徘徊,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心中困惑!暗想:这两人都很陌生,他们跟踪我做什么?
“在打电话的叫奎子,是个打手,蛮横的很。另一个叫阿黑,是奎子的马仔。”梅梅点了支烟,斜靠在窗前悻悻的说。这时候说完见我正匪夷地看着自己,就对着我哼笑一声,吐掉嘴里的烟,解释道:“我做过他们的生意。”
“可是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跟踪我干嘛?”我困惑的说,说完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梅梅一番,问道:“会不会是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他们应该是找你来的吧!”
听我这么一说,梅梅忽然把脸贴过来紧凑在我的脸上。不等我回避她就冲着我的面门吐出烟雾,呛的我咳嗽不止。
“我一个坐台的能结什么恩怨?客人满意了、开心了,就给钱。不开心、不愉快,下次不来就是了,还能生出仇来?倒是你……”梅梅说完瞅着我的脸问:“倒是你,你一个做过警察的,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跟人家结了怨?我可是看见他们在跟踪你,才帮你的,今后还能不能在这地段混了还不知道,你特妈的还要把臭水反泼一盆?”
我有些自责的向她道歉,但转念一想,又不免委屈!身为警察,抓犯人是难免的,手上多多少少有几桩经手的案子,可犯罪人员没道理会千里迢迢的跑来凤翔与我为难呀?难道这是某个罪犯的亲戚,刚巧让我踩进他们的地头让他们瞧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