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绝美的舞姿,深红的鲜血也成为衬托,每一件砸来的兵器都应声而断,每一位杀来的溃兵都一击毙命,她就这么绕着板车,在金信呆滞的眼神中一遍又一遍地翩翩起舞,简直是战场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然而溃兵实在太多了,他们如同被甜品吸引的蚂蚁,从两三个到七八个再到十几二十,渐渐的有数把武器同时杀过来时赛兰迪雅应接不暇,身上开始挂彩,遮挡容颜的面纱也被吹飞,精致妖媚的绝色面容绝对是荷尔蒙的催化剂,让四周双眼通红的溃兵再次兽血沸腾,开始不顾一切冲上来想将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对雄性吸引的女子压在身下!
萦霜划过一个规则的圆,四周刀芒可及的范围喷薄出片片血花,尸体已经将金信和他的板车几乎淹没。赛兰迪雅站在尸山上,右手握着萦霜刀,左手拿着不知哪里捡到的一把帝国长剑,挥刀挥剑再无章法可言,完全是看见人便一刀砍过去,后面还有人就一剑补上。金色的长发被人扯住,她就挥刀断发,衣服被人拽住,她就抽剑割袍!终于,一把长枪刺穿了她的大腿,赛兰迪雅疯狂而绝望地大喝,似乎是在给自己鼓劲,对着那个拿枪的溃兵砍下。持枪的溃兵只剩下半截身躯,他卧在同伴的尸体和血液上正在为自己能够伤敌而自喜,露出了一口黄牙,这是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人,他的身影很快被后续涌上的溃兵淹没,连铠甲都踩的稀烂!
一刻钟之后,赛兰迪雅脚下一抖坐倒在尸山上,她的手腕被人抓住,脚踝被人握住,价值连城的萦霜刀被丢在一旁。赛兰迪雅被从尸山上拖了下来,被人按倒在地上,厚重的衣衫瞬间变成碎片,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点缀着细小的血口,修长匀称的身躯没有任何遮挡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加上绝望的神色和缠绕绷带的手脚让精神崩溃的溃兵更加无法忍受凌虐幻想带来的快感。这一刻赛兰迪雅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每个不堪回首的日夜,原以为自己已经拥有对抗命运的勇气和力量,但现在,她是那么的无助。
她的眼神习惯性放空,意识自然的空白,仿佛已经习惯这种事情,现在只不过再一次习惯罢了。
突然,赛兰迪雅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片黑色!
这个瞬间,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力量和勇气都疯狂地涌入赛兰迪雅的身体,让她充满力量,让她无比强壮!赛兰迪雅开始用腐朽的身躯拼命挣扎,那细幼的手臂撑起四五只按在上面的手掌,还在流血的双腿努力挣脱束缚,她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将趴在他身上的七八位不着片缕的溃兵掀翻,用白嫩的天足砸暗红色的血泥当中奔跑,握住倒插在地上的萦霜宝刀,将那些妄图再次玷污自己的屑小之徒砍成两截!
不能放弃!!!
自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赛兰迪雅在内心疯狂地诉说,这种心情顶在喉咙,然后化作勇敢的咆哮,化作挥动武器的力量,化作留恋眼角的几滴泪花,更化作勇敢的心!她痛恨自己最开始为何没有这种勇气,哪怕是命丧黄泉也应该抗争!
是那位大人,给了自己无与伦比的勇气,给了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渴望的自由!
开始有雨滴纷纷扬扬地落在战场,赛兰迪雅轻抚身上的麻布长袍,怔怔地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修长身影,就算简短了长发,就算胡须拉碴,衣着破旧,左袖空空荡荡,这个身影依然是她内心最渴望的救赎,最想接近又最不想接近的存在。黑色的散华将雨滴都挨个切成碎末,翻滚着涌动着咆哮着把所有敢于染指那只属于自己的美丽的狂妄之徒挫骨扬灰!路白再次轻轻抱起赛兰迪雅,那天晚上也是这样,她赤身裸体浑身是伤,躺在他的臂弯内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很长一段时间内连话也不敢说上哪怕一句。
但现在,不同了。
赛兰迪雅扔下唯一遮挡自己娇躯的长袍,将让人血脉喷张的胴体展示出来,伸出那缠满绷带的双臂,像诱惑灵魂前往地狱的魔女般缠上路白的脖子,把略显苍白的红唇印在他的嘴唇上。
路白感受到赛兰迪雅不同以往的勇气,也不准备再逃避什么。其实路白和赛兰迪雅又有什么区别呢?长年生存在生死线上,恢复正常生活后又被极度的自卑环绕,同病相怜。路白伸出断裂的肩膀,散华迅速聚拢组成完整的左臂抱住怀中娇媚的人儿,黑色的雾气在乱军之中形成一堵无法突破的墙壁,任何人、任何东西甚至连声音都会被完全分解。二人就这样在纯正的黑暗中,在虚空的静谧中,在湿润的土地上亲吻着,拥抱着,忘情地抚摸着。
有点限制级啊……质量应该很高,就当两章看吧,拜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