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弓事先的估计,石家最终会将主力放在石门城,与自己大军决战。可现在让张弓没想到的是,石家直接将人马拉了出来,想在两处关隘将张弓军堵截住。这邢口关和散关都是有名的险关,如果张弓军强攻必然会损失惨重,既然如此,张弓决定放弃正面进攻。于是,张弓命大将甘兴正面牵制邢口关的守军,随后与大将典狒挑选了五千名身手矫健的士兵,绕道小路就直接杀奔了石门城。
果然不出张弓所料,石门城驻扎的人马极少。张弓率军绕道石门城之后,居然遇到了另外一支人马,这支人马正是来自牛家,而更让张弓想不到的是,牛家领头大将正是都督牛瑾。
他们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同时对石门城发动了攻击。石门郡现在总兵力也就十万人,又分兵把守邢口关和散关,石门城现在也就剩下不到一万兵力。
如此一来,区区石门城哪里经得住张弓和牛瑾两路精兵攻击,也就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当张弓和牛瑾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们是出现在石门城帅府,大厅之中,张弓双方武将分列两旁,张弓和牛瑾则在主位相对。
“牛将军!”
“张将军!”
张弓和牛瑾相视一笑。
张弓观牛瑾其人,风流倜傥,潇洒不羁。张弓笑道:“孤早就听说牛郎风流,乃冀州有名的儒将,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长弓过誉了!”牛瑾赞道,“将军起于微末,能占据大郡,如今能与我四大豪阀并立,也可见将军之本领啊!”
张弓笑道:“将军说的哪里话来,孤势力单薄,怎敢与四大豪门并立?将军真是抬举在下了。”
牛瑾说道:“明公,如今你我两家都打下了石门城,咱们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呢?”
张弓看到这牛瑾满脸狂热,问道:“那牛将军又准备如何呢?”
牛瑾道:“按照惯例,咱们可以在石门城放下一把火,然后纵兵抢掠一番,让那石卓老儿知道后方不保,必然会立刻回军,你张弓两军关外人马就可袭破邢口关和散关,到时候里外夹攻,必能大破石家!”
张弓微微皱眉,说道:“将军可以率兵掳掠石家,但请不要迫害普通百姓。孤可还记得将军当初打破凤凰城残杀百姓,那可就做得有些过分了!”
“长弓,你……”牛瑾最终无奈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就听你的也就是了!”
张弓双方人马分开,当晚石家宗族就遭了难,家财被劫掠一空,妇孺沦为奴隶,青壮皆被杀戮一空。
不过,这些都是牛瑾之军所为,张弓却下令军队不得乱来,如果敢有人乘机劫掠,立斩不赦。
不过,石门城被破,家族遭到洗劫,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邢口关和散关。
“气死我也!”石家家主石卓险些被气吐血,留大将石雄在散关驻守,他亲自带领两万铁骑立刻转回石门城,同时给长子石布传去了命令,让他率军也回师救援。
石布得到将令之后也是气得不轻,亲自点了一万骑兵回师,只留大将石肃在邢口关驻扎。临走之前,石布叮嘱石肃道:“最多三日,本帅就会回来,你不要中了敌军的奸计,不要轻易出战!”
石肃虽然心中有些不服,但是仍是说道:“请将军放心,末将明白!”
石布这也才率军马不停蹄赶回石门城。
石布这才一走,早就有细作报到了甘兴大营之中。甘兴笑道:“主公果然料事如神,石布一走我看这石肃如何守住邢口关。”
他身边一名心腹校尉问道:“将军,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是不是立刻攻打关隘?”
甘兴说道:“石布虽走但邢口关人马依然很多,易守难攻,不过石肃这个人性情急躁,派人到关下骂阵,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给我轮番地骂,不停地骂,非要逼他出战不可!”
“末将明白!”那校尉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立刻就下去准备了。于是就从这一天起,邢口关下骂声不断,各种难听刺耳的言语都冒了出来,而且从早到晚一刻也都不曾停,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些人骂累了居然还去喝口水,然后回来接着骂,城上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宁。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石肃一开始还能忍,到最后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把石布临走时的叮嘱都抛到了脑后,立刻下令出关,三四万人马就直接杀出了邢口关。
石肃跨马抡枪,恨不得一枪一个把那些辱骂自己的敌兵敌将杀个干干净净。可当他的人马一出关,这些辱骂他的张弓手下的兵将立刻就作鸟兽散。
石肃气得暴跳如雷,下令追击。
而此时张弓手下的人马根本就不与他纠缠,竟是连续后退,仿佛是兵败如山倒。
“给我追上去,一定不能让他们逃走了!”石肃下了死命令,自己带了三千铁骑冲在了最前面,誓要把张弓军全部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