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策地随船而飞。此际逆流湍急水势迅猛,河面上 布满大大小小的漩涡,官船撞上水墙后势必倾覆沉没,以他们的能耐,救出船上几个重要点的人物自然不难,但余人却也泰半凶多吉少了,更何况边上那个家伙不见 得就会任由他们出手而不加干涉。
“定。”
陈浩然的喝声中,疾如奔马的官船陡地停了下来,船上的人立足不 稳,纷纷跌倒滚作一地葫芦。慕容阚功底颇算扎实,身手也相当利落,踉跄两步便稳下身子,顺手还将旁边的朱恒扯住,使其得免摔个鼻青脸肿。只不过,暴雨般急 骤的水花却是无能避开,霎时间被打得浑身透湿,浇成了落汤鸡。
这一手令海如天愈加心惊,态度较先前大有改变,前倨后恭行礼道:“海如天失礼了,请问真人名讳?”
陈浩然大剌剌地一摆手,道:“我又不是你的长辈,这些礼节就免了罢。嗯,名讳么?人称糊涂大圣的,就是我了。”
“糊涂大圣?!”
海如天动容道:“原来真人就是日前于乌方国力敌青龙真君的糊涂大圣?”
老子的名气这么快就打响了么?陈浩然心中大乐,老气横秋道:“不错,正是本大圣。”他却是低估了一个地行仙弟子名头所带来的影响力,虽然从乌方国返回还未过一个月,但知晓糊涂大圣名号的人已经不在少数。
连总管这时插话道:“我是连榘,有幸得识大圣。敢问大圣,朱家公子到底何事冒犯了尊驾?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尝可知。”
狄 小石瞪眼嚷道:“奶奶的哪有这么多误会?你们两个是那个什么二皇子叫来替姓朱的小子提亲的对不对?娘的,你们来的时候就没去打听打听,慕容荻那小妞是本大 圣看中的人么?要不然慕容家能请得动本大圣出山帮忙?你们说说,姓朱的小兔崽子敢跟本大圣抢女人,老子灭他满门不算过分罢?”
为 了一个女人就要灭人满门,这事如果不算过分,天底下还有什么事算得上过分?众人闻言均是啼笑皆非。慕容阚更是神色古怪,他这一刻明白了,前些天秋锋镝与宋 谦两位真人从乌方国回来后,所说的那位修行者,可不就是眼前这位粗鄙骄横的仁兄么?这糊涂大圣的身份配妹妹是足足有余了,不过,这副作派德性未免也有点 儿……慕容阚突然感觉有点儿胸闷头痛。
被陈浩然恶形恶状一顿数落,连海二人满心恼怒,却又心存忌惮不敢当即发作。连榘忍气吞声道:“原来如此,请大圣息怒勿怪,我们来前并未听闻过此事,朱公子绝非有意忤逆大圣,尚请大圣原谅。”
陈浩然哼道:“本大圣做事向来光棍,看在你们也是修行同道的面子上,就暂且先留着那小兔崽一条小命,接下来该怎么着,你们就看着办罢。”
连 榘与海如天得了面子,神色好看了一些,对视一眼暗询对方心意。慕容世家的大小姐许婚可不是小事情,不可能外界连一丝风声都不露,何况所配之人为地行仙的弟 子,对慕容世家而言亦是无比荣耀之喜,怎么会隐而不宣?连海二人心知其中必有猫腻,但恪于形势,什么话都只能闷在肚里。
连榘是此番前来提亲的主事之人,当机立断道:“多谢大圣大度包容,大圣既然中意慕容大小姐,朱公子提亲之事自然是就此作罢,并向大圣赔罪道歉。”
陈浩然老实不客气道:“赔罪就免了,本大圣因为这件事精神受到了创伤,就叫他赔点金子银子或者珠宝什么的来补偿补偿罢。”
修行者向普通人敲诈勒索钱财,这可是天下奇闻。慕容阚瞠目结舌,头痛立马加剧,几乎要捧着脑袋呻吟起来,三叔这是为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妹夫,传出去岂不要让人笑掉大牙?家门蒙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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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榘一时还没能回过神来,迟疑道:“大圣的意思是,要朱公子赔钱?”
横锁河面的水墙高度这时慢慢下降,却是陈浩然预先布置好的大阵中的晶石能量已然渐渐告磬,若想继续维持,便须及时补充能量进去。陈浩然不想被人瞧出其中蹊跷,索性挥手撤去阵法,数百米余长的水墙立时轰然崩坍,激起小山一般的巨浪,冲击得官船枯叶般剧烈摇摆起来。
船上各色人等猝不及防,又即纷纷跌得七荤八素,惊恐万状地放声尖叫,海如天变色道:“大圣,你这是何意?”
陈浩然摆明车马道:“本大圣的手段你们已经见识到了,还用得着浪费什么法力?放心吧,死不了人。嗯,这精神损失费,那小子赔还是不赔呢?痛快点给句话罢。”
哪位地行仙会收下这么一个毫无廉耻的家伙当弟子,当真是瞎了眼,白修炼了那身神通。连榘在肚里狠狠地诅咒着,勉强挤出笑容来,道:“大圣愿意如此解决,自是再好不过,只不知大圣需要朱公子赔付多少才合适?”
陈浩然随意伸出一根手指头,笑嘻嘻道:“连真人爽快,我也就爽快一点,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