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青叔到底协助你们破了什么案子,竟然值上等‘金酿’,不会你假公济私吧!”林之跟在林老爹屁股后,随口问道。
“平时让你多看报,轰动殷城的假酒案都不知道,你以后还怎么继承你爹我这捕头。”林老爹越讲越生气,再次捏住林之的脸,来回拉扯几遍才放开。
“老爹,你捏哪不好,偏是我最帅的脸。”林之拿出小铜镜看着自己红肿得脸,哭丧道。
“男子汉大丈夫随身带铜镜像个女儿家,简直有辱我林家声威啊!”林老爹一把夺过铜镜,随即又道:“男人要相貌作甚,不如武功高,现在你就跟我会书斋,我要向张夫子问个明白,你又犯了何事,惹夫子不高兴。”
所谓知子莫若父,林之这点小心思小伎俩,当然是逃不过林老爹的法眼,而且林之从小都不知气走几个夫子了,文武都在被他的顽皮胡闹搅得心灰意冷。
张夫子的书斋只隔青邪酒馆两条街,父子两人步行不久便到了书斋大门前,而奇怪的是,平常午时大门是敞开的,而如今却紧闭,林老爹不常来倒没察觉到异常,林之常年待在书斋立马便发现怪异,顿时停下脚步。
“小兔崽子怎么心虚?以往也没见你会,咦?你这凝重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你以为装深沉,老子就会放过你。”林老爹见儿子止步,教训道。
“老爹,你不觉得书斋太安静了吗?”林之隐隐有不详的预感,想到自己藏起传说中的盔甲想要据为己有,难道被人发现了吗?可是……
“哎,这书斋安静这不是常事,就你多疑,也不见你为你老子分析下案情,你就是怕老子知道你调皮捣蛋的混事,别给我来这套,跟紧了。”林老爹习惯性捏住儿子的脸,也不管他原形毕露大呼小叫的叫嚣,另一只手拍门。
“张夫子,您在吗?我带我家小兔崽子来给您道歉了。”
没拍两下,门“吱呀”一声便开了,林老爹愣了下,门没关?同时他多年当捕快的经验告诉他,书斋发生事情了,联系林之方才的表现和说的话,,他脸色凝重,松开捏儿子脸的右手,握在刀柄上,压低声音道:“你在外面候着,我进去看看情况,记住如果我没出来,跑去衙门报案,时间自己把握。”
“老爹……”林之本想说出自己拿了传说盔甲的事情,林老爹却已经进去了。林老爹这般凝重,林之只在小时候见到一次,而那一次林老爹在办案时受了重伤,差点死掉。
这书斋的张夫子文武双全,武功更是胜林老爹几筹,如今书斋内无人回话,显然张夫子也是着了道,不管是对方是靠人多还是武功更好,对林老爹来说便是更凶险。
林之担忧得透过门缝看进去,和往常的布置没有区别,围墙之内,门前的小石潭,左右分是柳树林与杨树林,鹅卵石所铺的地面,还立着一尊高大的圣人石像,依着人造的假山建房屋是两层高的黑瓦房。
唯一缺的是人,午时是张夫子学生休息的时间,这门前有树荫的地方是很好消遣地方,学生们切磋武艺,讨论诗文都会选这里,林之午睡也是在这里,只是如此静寂的午时在这还真难见。
心乱如麻的林之咬着唇来回走动,不时瞧着林老爹随时出现的身影,只觉时间难熬,此刻他终是耐不住,推门而入。路很熟悉,感觉却大不相同,进门后便有一股无形的压抑感,他走路不敢放开,走得很慢,生怕会引起动静,因此这短短三十米的路,时间以往的三倍。
黑瓦房是开着的,林老爹进去时没有关上,林之将脑袋伸进去看情况,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屋里不大,三米宽的走道,房间十二间有大有小,房门都被打开了,想来是林老爹打开的。
警惕得踏进屋内,好像除了他的心跳声和脚步声,便没有其他声音了,这让他很奇怪,林老爹的武功还没有到走路没有声响的地步,如此安静的环境,林之对自己的耳力很有信心,有人在动他必然能听见,可如今竟是没有一丝声响,莫非老爹遭遇被人擒住了?
就在林之胡思乱想之际,楼上忽然传来“嘭”的一声,随后便是人与人交手的声音,他老爹的声音也传来,声音极大,就算到了外面也能听见:“小兔崽子快走。”
话语刚毕,“哗啦”声起,有人从楼上的窗户跳了出来,接着又两人纠缠着跳下,其中一人便是林老爹,另两人都蒙着面,一身黑衣,看不清相貌。
先下去的人,并没有发现在屋内的林之而是冲出门外,不用都知道是要去追“离开”的林之,不过他没有想到林之没有离开反而进了屋里。林老爹也没发现,见黑衣人追自己儿子,一掌推开另一个黑衣人也追了上去,那黑衣人当是不肯也跟了上去。
居然这般巧合,林之逃过追杀,应该说是幸运,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恐怕逃跑也很快被追上。他心有些慌,连忙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去衙门报案,而且这里也不能久留,那些人回来他可是死定了。
一路狂奔到北区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