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
她开始疯狂的往回跑,越跑却越害怕。这里是哪?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陌生?她的寝室呢?应该就跑两步就到了啊,为什么现在感觉这条走廊这么长?
温度越来越冷,与笙觉得自己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走廊变得阴森而恐怖。她气喘呼呼的跑到了走廊的另一端,没有看到444寝室,连其他的寝室门都没有看到。她看了看四周,走廊内没有窗户没有灯,光线异常阴沉。与笙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寝室走廊。
冷静,冷静……
与笙做了几个深呼吸,往回走去。走廊尽头有楼梯,从楼梯下去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着与笙沉重的脚步声,下一楼墙上仍然挂着一副画着乌鸦的画。这栋楼没有标识楼层,与笙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第几楼。
一般每层楼的挂画应该都不一样吧?与笙有种不好的预感。
顺着楼梯再往下走一层……墙上仍然挂着乌鸦,再下一层,还是这样。
这是什么情况?每层都挂画倒是正常,但是挂个乌鸦?还是层层都挂乌鸦?挂画的人绝对有病。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是绝对不会这么挂,但是……
与笙闭着眼睛,强行让自己放松,随即睁开眼睛,细细观察周围。除了挂画,她记了下其它的东西,门,墙上的标语,甚至墙角的扫帚。这么看,这里倒是挺像学校的教学楼实验楼什么的。确定记的差不多了,她又往下走了一层。
这一层和上一层一模一样。
墙上的挂画还可以说是别人恶趣味,但是其它的一模一样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碰到了鬼打墙。
有了这个认知后与笙反而不慌了,她又往下走了几层,确认每层都一模一样后,老老实实的靠着墙坐好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她坐这个位置正对着着乌鸦像,这乌鸦暗红色的眼睛盯得人直发憷,与笙索性转头不去看那副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轻微的刺啦声进入了与笙的耳朵,与此同时,淡淡的腐臭味开始弥漫在走廊。与笙吓得打了个哆嗦。救命这种挠墙一样的刺啦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声音还越来越大了!还有这熟悉的腐臭味,她在老头子身上闻到过很多次了绝对不会错!与笙紧张的要命,身上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挠墙的声音穿过耳朵骚扰着与笙的神经,她听的头皮仿佛要炸裂。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往往会变得冷静,她现在就是这种状况。顶着让人头痛的挠墙声和浓重的让人反胃的腐臭味,与笙的脑子开始高速转圈。
声音是从挂着画的这面墙传出来的,腐臭味看起来也和这面墙有关。现在傻子恐怕都能猜出来墙有问题。与笙凑近墙打量了一番,没看出什么毛病,用手敲敲和其他的墙也没什么不同。她试图摘下挂画,结果使出十二分力气,挂画却纹丝不动。哪家胶水这么顶用,使这么大劲都没能把画扣下来,这明显不科学。看来这幅画问题很大啊。
就这么顺着楼梯往下走是走不出去的,只会白白浪费自己的体力,在未知的环境下她只能静观其变。按理来说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碰到了这种诡异的事情恐怕会吓到崩溃,可与笙在某些方面并不算个普通人。她是个孤儿,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她爷爷死得收养。老头子算是全中国最后一批赶尸匠,略微懂一点奇淫巧术,算是半个神棍,在破四旧那个年代靠着躲进深山老林里才免于批斗。死与笙这个姓也是跟了死得的,老头子说,这个姓中国少有,以前是皇上赐给逆臣贼子的姓氏,后来这些人逐渐发展为做死人生意,配上死姓倒是也相得益彰。
老头子常说,干他们这一行,最主要的就是胆大。天下哪来那么多鬼怪,多半是那些人自己吓自己。就算真有鬼怪,你一身正气心无所惧,那些东西也无机可乘,见了你也得绕着走。说起来老头子以前还天天念叨着让死与笙接他的班,被与笙直接了断的拒绝了,在现代社会,赶尸匠也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不过与笙虽然一点都不想接老头子的班,但是这胆子跟着死得混了这么多年也算练了出来。
想到这里,与笙放宽了心。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世间鬼怪有胆不怂,她死与笙从小可都是吓大的,鬼打墙以前也不是没碰见过,还不是走了出来。对了以前是怎么走出来的来着?与笙想了想,鬼打墙用稍微科学点的解释是人在某种环境下受到暗示而产生的幻觉,既然是幻觉,那么也就表明眼前看到的不是真实的。想想也是,去个厕所跑到了个陌生的地方遭遇鬼打墙,扯淡呢这是。面对一个走不出去的幻觉该怎么做?当然是不跟着幻觉给你的既定路线走。既然眼前这面墙这么可疑,那就拿这里当突破口好了。
与笙看准面前的墙,往后退了几步,双臂护住头一个冲刺就撞了上去。咚的一声,她撞倒在地,痛的差点没哭出来。不科学为什么这面墙是实的!!!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与笙睁开眼,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触目一片昏暗。勉强摸出手机打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