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注定是大逍遥之辈,九天之上幽海之下何处有阻拦者何处有敢拦者。鲲鹏一怒谁敢承受?深海、高岳还是寒蜥,亦或着是同样的神禽仙兽天地的宠儿。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可以看见没有人有那个资格可以看见,人类修道的年岁再久也不敢妄想与鲲鹏之类比肩。而木叶有幸得见寒蜥这种上古的霸主更有天大的机缘观得鲲鹏一面,有大智慧者观此机缘说不定就会境界大成,在同辈之间以鲲鹏之姿遨游九天之上,更有甚者可以追逐老一辈修者的步伐或望其项背。
寒蜥从远方来回归远方去,鲲鹏至天上来又归天上去。此地哪里还有什么生灵,稍微有点灵智通了灵窍的妖兽早已经做鸟兽散了,在如此的庞然大物的面前怎么会有它们的安生之所,一声喘息就可以形成一道罡风绞杀的它们血肉分离。至于没走的,只是一点的尸体罢了,寒蜥的威压早已侵袭了他们的胆魄,上古吧主的威严不是他们这些灵智未开的小小妖兽可以承受的。如果破开他们的腹部,黄色的胆汁应该在肝胆之间流淌。
木叶于冰茧之中看着这满地的禽兽,看着这被狂风肆虐的东倒西歪的树木,看着已经偏离原处的顽石,看着地上还没有化开来的冰霜。这就是至尊者的威严这就是蝼蚁者的悲哀这就是命运的无奈,有些神禽天生就强盛有些妖兽注定就是卑微。除了有些天生机缘了得开了灵智通了灵窍的妖兽可以勉强吸取天地之间的灵气修习简单的道法,其余者不过是浑浑噩噩地度过余生数十载而已,运气稍差者早夭之辈甚至连些年都活不了刚脱离母胎就得去幽冥地府报到,再去求一张转生的法旨。
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道法之首言可谓观尽了这天下苍生这道法的撰写者可谓是直通神灵。此等人物向来不是只手遮天就是一言镇风雨,玩弄天地世间于股掌,与天对弈却胜天数子。他们是绝世的奇才他们是人族傲立于世间的根本,或者他们早已成仙而去或者他们早已烟消云散,但他们的传说他们的事迹已经刻在了人族的血液之中,修仙之路虽然坎坷但不是不可长生,有志者事竟成。天地虽高远也有人族曾经屹立其间,我等虽卑微但有凌云之志!
时间不过片刻,木叶将自己身前的冰茧打破,趁着微弱的阳光都能看见衣冠之上的的寒气。被清冷的明月照拂,木叶感觉清爽的有些寒冷,远方的太阳终究还是落下了,这片地域现在是明月的领土。明月很大很亮可以看见地上的被冻死的草木,木叶踏着冰霜在明月的冷光之中前行,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块破碎的冰霜。这夜晚注定是安静的,有灵智的妖兽早已躲在洞穴之中瑟瑟发抖,期盼温暖的黎明早点到来,这夜的寒冷太难熬了。
在另一个世界,一只幼小的黑凤好像遇到了些麻烦。
宇文长空背靠着参天古木,鲜血和着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的右手在急剧的颤抖,大口地呼吸之间又有新鲜的血液从喉咙中溢出。他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刚刚的争斗宇文长空已经用掉了最后的手段,他所依仗的黑色火焰没有对面前的敌人产生任何的影响,可以燃烧魂魄的火焰现在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的威严,仿佛就只是好看的光环而已。宇文长空知道自己与敌人的差距太大了,这距离不是小境界那么简单,应该是相差一个甚至是几个大境界。
虽然眼前的敌人蒙了面不知道是谁,但是听他说话的声音可以判定年纪不是很大应该和自己相仿。本来宇文长空的修为就不是很弱,再加上觉醒了黑凤的血脉在修行一途上更是突飞猛进,可是就算是这样与眼前的敌人对比自己还是天地之差。那么眼前的蒙面人该有多强啊,宇文长空知道自己不是蒙面人的对手,现在又受了伤便不肯再这么被动的挨打了,不如找个机会逃出去。现在的这种情况已经不是它所能应对的局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小命不留在这里就一定有机会追赶上来的,族人的血仇也一定是要偿还的。
蒙面人似乎知道宇文长空的想法,嘲讽而面带微笑地问道:“是不是觉得你面前的敌人很难战胜,是不是觉得你的生命就要交代在这里啊,很恐惧?哈哈哈哈哈!”
“对的,恐惧是对的。在一个你没有任何希望战胜的敌人面前你这种恐惧你这种害怕是对的。”蒙面人像风一样来到宇文长空的面前,眼睛里慢慢的都是欢愉和鄙夷:“弱者有弱者的生存之道,你从一开始就不敌我为什么还要逞强呢?我之前也遇到了一个家伙,不过他比你更有趣。他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比如在打不过对方的时候选择非血腥的手段。”
蒙面人说下一句话的时候,身躯盘坐在古木的一具偏枝上:“所以说你及不上那人,虽然他现在的修为可能不如你,但是我认为你却很难追赶上他。看样子你不是很认同我所说的话啊。”蒙面人将自己的脸紧贴着宇文长空的脸,狡猾的一笑,刹那间又远离开来。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擦拭自己刚才与宇文长空相接触的地方,然后将沾了汗水和血污的手帕放进怀里。自言自语道:“我为什么会将这个脏了的手帕放进怀里,嗯,对了。他们那些人都是这么干的,这真的是一个陋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