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的作风,向上级领导立下了军令状,开始整顿L市的手工作坊。历经了艰苦卓绝的五年时间,力挽狂澜,还L市居民一个清静。到现在,虽然私造枪支的手工作坊不能说没有,但与巅峰时期相比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也因为这一大政绩,冯卫健升任为L市副市长,是当年L市市一级领导班子中最年轻的成员,而同一时期,李欣只不过还是刑警队的一个普通的小刑警。
至于这最后一人,是省委组织部部长连玉成,三个人中年纪最大,最有家庭背景,也最有头脑的一个人,现在也是几人中混得最好。地位最高的一个。
L市是省会城市,有省市两套班子,因此市一级班子相对来说有些尴尬,省委组织部部长的能量不小。
李欣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目光中不带一丝一毫的嫉妒。但是内心嫉恨的种子却早已生根发芽。他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不知道这三个人背着他在密谋些什么。省委政府,市委市政府,和贺旗的家,没有任何两处是在同一个方向的。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凑巧三个人同时到来。
李欣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窗外,他们甚至根本不是开着自己的惯用的座驾来的,院子中只新停了一辆车,是贺旗那辆很显眼的屎黄色卡宴。这台以贺旗的身份来说比较低调,但是在L市也算得上独一无二的车,就这么孤零零地停在了院子里头。对比自己那台破大众,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个档次。他们三个都是坐着贺旗的车来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自己不得而知的猫腻呢?
自己得知石岩荣的死讯,第一时间通知他们在这里会面,可是他们三个却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提前举行了小规模的聚会,自己被蒙在鼓里,而看他们三个现在的样子,故意装作好久不见了在寒暄,假模假式地询问着彼此最近在忙些什么,李欣的嘴角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一抹嘲讽。
自己就是再不济,在废物,也是正经的刑警出身,侦讯是必修课程。他们那点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他的火眼金睛?难道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就笨到这种被他们当面撒谎都看不出的地步吗?尤其是这个谎言是如此的拙劣。
欺人太甚!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老实人逼得急了,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想了想,还是先说出石岩荣被害的消息。果然仔细观察下,他看到这三人眼中,根本没有惊讶,脸上的震惊表情全都是伪装出来,他们早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却还在自己面前伪装着刚刚知道的样子。自己一直小心谨慎地在他们身边做一条听话的狗,只希望他们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不忘了拉拔他一把。可是他的忠诚与卑躬屈膝,为他换来的却是排挤与猜忌。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误入了一个根本不属于他的圈子,这些年活的好累。
三人觉得做戏已经做够了,他们收起脸上那假的不要不要的的震惊表情,连玉成先行发问:“两起枪案所用的作案枪支,确定是桑念远的配枪了是吗?”
看吧看吧,自己根本没有提起另外一起枪案,他们就知道两起枪案与桑念远有关,他们什么都知道的才对。既然什么都知道,还在这里陪他演戏干什么,可怜他吗?李欣觉得自己心里头荡漾的恨意马上就要溢出来了,可他只能拼命的将这股恨压下去。眼前这三个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他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不能冲动、不敢冲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一丝异样:“是的,鉴证科已经给出报告了,确定就是那把咱们没有找到的五四......”
连玉成飞快地打断了李欣的话:“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们当年找到的就是那把枪,现在的嫌疑人使用的武器是从证物室偷出去的!你的公安局出了内鬼,不想办法找到这个内鬼,却跑到这里跟我们闲嗑牙,你这个公安局长是怎么当的?”
连玉成在政界混了多年,自有一股气势,压得李欣半句话也反驳不了,他在连玉成刚刚开口打断他的话时就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能把一个这么大的把柄送出去落在别人手里呢?
好在连玉成没有继续追究,转移了话题去问两个凶案的死者:“石岩荣是被人当街开枪杀死的,一切发生的都非常快,这就说明石岩荣根本没有时间去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他的死,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咱们不用担心。但是第一起案子,凶手是因为什么,要杀方瑞才的。这个人跟你们有牵连?”连玉成漫不经心的将目光从在座的三人脸上划过,被他盯着的人都手足无措,额头冒汗,拼命的摇头表示自己以前并不认识方瑞才,就连做生意起家的贺旗都说他不认识。
“那就怪了,这两起案子有什么关联?除了凶手是同一人以外,这几个人看起来,像风马牛都不相及的人物。还是说根本就是咱们自己在这杞人忧天,只不过是那把枪落在了不该落的人手里吧。听说第一起案子了三个死者,另外两个人都是谁?”最后这句话连玉成是冲着李欣问的,后者听到连玉成的提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是脸涨得通红支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压根儿就没关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