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她庆幸他生的不算俊俏,不然她的表哥要迷倒这长宁城里多少大家闺秀?那样的话,表哥或许就不是她一人的表哥了。想到这里,李宛思脸上一阵羞涩的笑,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两人眼神交汇,李宛思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只留给他一个粉额。
张暨白比她高出一个头,用自己贴身帕子拂去宛思额头的香汗,赫然见宛思眉间上那枚红色的美人痣,额头粉白,眉间红点醒目可人,他本以为那是她自己用胭脂描画的,此刻明白,原来竟是表妹天生丽质,内心喜爱之情甚浓,顾不得唐突,右手轻抬宛思下巴,薄唇轻轻在眉间印了上去。李宛思冷不丁被这温唇印上眉间,心里正暖暖的含羞着,忽的一惊,想到男女大妨,急忙推开张暨白道:“表哥你…你…你,你放肆!你无理!”嗔怪的模样让张暨白忍俊不禁。
张李两家三代前就是世交,到他们上辈早就结了姻亲。张暨白内心早就将李宛思当做自己未来的妻子般对待。心想着:还是得早日让父亲母亲去李府提了亲,这样才名正言顺的调戏他未来的小娘子才好。
“无理?表哥的无理也只对你一人,你说好嘛?”说罢嘴角上扬,笑意带着三分狡黠,吃定了她一般。
“这这这…”她从未见过表哥如此…怎么说呢,如此调戏于她。她不自觉后退一步,脚下的雪早就踩实滑溜的很,身子正要往后栽过去,张暨白伸出双手欲扶住她,自己脚底也不稳,被她裹得沉沉笨笨的身子也带的滑了出去。张暨白哪里舍得让她摔倒?大力把她往身上一拎,李宛思果然有了肉垫子。
雪厚的很,摔不坏,两人落地之后相视大笑,全忘了刚才的尴尬暧昧。李宛思想起要打雪仗,就着自己已经趴在他身上的绝佳位置,机会难得,迅速在旁边抓了一把雪,往张暨白头上撒去。张暨白哪里舍得去洒他的心头肉,只是为了陪她玩儿,假模假式的也去捧雪,竟把雪往自己身前飞扬。
一时间,张暨白周遭都是雪,这几下子可真的是撒盐空中。张府后院都是他二人的调笑声和嬉闹声…
李宛思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的情境还像是就在眼前一般明朗,她还记得那天的雪味道特别甜,张暨白的手掌那么温暖,她笑的那么坦荡舒心,如果一切能重来,她宁愿经历过那样的一天之后带着笑意幸福的在张暨白怀中死去。
而现在的她成了太子的人,听说张暨白也有了未婚妻,还有了钩月楼双壁之一卯月。自从她知道有未婚妻和情人的存在,每次想起张暨白时她都有些苦楚不堪,他不是说只对她一人么?都道说是男儿薄情,而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埋怨他呢?毕竟是自己先辜负了他,欺骗了他。
”张暨白,此刻你应是在自己府里对着卯月与未婚妻吧?你可会如同当日对我那般,也悉心的照料她们?你若知道我将昆山玉送给尊主,做了那样恐怖事情之后,还能否作为你心中唯一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