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郑工是为某人递句话,原来是将这烫手山芋狠狠的又丢了一把过来。关镇泰心道:此人果然圆滑,将事情的轻重缓急说了通废话,然后将来等着自己判完了案子,捡现成的见风使舵。只是这人的手段到底还是差了点儿。
关镇泰也不屑与他多做周旋,简单寒暄过后,差人送郑工出门,郑工经过大牢门口时,一个衙役提着桶水进去。方见南已经被鞭打的晕了过去几次。对带这种有些身家背景的女子,刑部不会和下级的府衙一样将疑犯剥衣凌辱,鞭打也是隔着专门预备的厚衣,受鞭子的人只觉身子火辣辣的疼,皮肉一时半会是打不破的。
寻常的官富家的女子都是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打的,脏兮兮的鞭子举起来便把那些荒唐事情都交代了,可是方见南不同,她本就倔强,现在以为父亲大仇得报,世上已无留恋,并且还要护着哥哥,哪里肯招?两个审讯的下等兵以为是个快差事,结果方见南紧咬牙关,起初还照顾她,后来没了耐性,哪里还顾得上她是晋王殿下的义妹?渐渐地下手也不收力气,到后来连厚被子也撤了,毕竟刑部的大牢,不吐露些东西怎么能让她轻易离去?
方见南身子上本就被打的都是肿起的红印子,再受鞭子,一下便是一把刀子一样,鞭鞭见血。几下便痛昏了过去。